也缠上他的脖子,像一条勾人的蛇形妖精。 “秦哥不想吗?” “也不是……” “我们小声点?” “……” “秦哥?” “……好吧。” — 就是过个嘴瘾。 到底没干。 丈母娘和老丈人就在隔壁房间睡着,就一墙之隔,秦一柯脸皮又薄,实在做不出来这种有辱斯文的事情。 于是—— 大半夜的。 秦一柯拉着裴清墨学习了。 一看到那些函数方程化学式电路图,再想想自己的成绩和老幺的成绩,秦一柯躁动的心一下就冷了下来。 学习。 为了拿同一张录取通知书,学习!学习使我快乐!学习使我进步! 裴清墨:“……” 学习真是他的心腹—— 大患。 — 学到凌晨三点多。 秦一柯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嘴里还念叨着英语单词。 裴清墨把他抱回床上,看着他自然而然地拉着自己的手,贴到脸边蹭了蹭,轻声梦呓,“老幺……” 似乎还说了什么。 裴清墨贴到他的唇边听,就听到他低低说,“我们老幺……不是野孩子……是我的宝贝……幺幺宝贝……” 裴清墨的心口倏然就软了。 软得一塌糊涂。 他摸了摸秦一柯的脸,关了房间里的大灯,只留了一盏床头灯。 裴清墨出去喝水,刚巧曹锦书也出来喝水,但母子俩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开灯。 裴清墨倒了一杯水,抿着了一口,才听到曹锦书问他,“确定是他了吗?” “嗯。” 裴清墨说,“他是世界上最爱最喜欢我的人,我没有理由不爱他。” “我知道了。” 曹锦书没有再说。 她明白裴清墨的意思了,不用再说什么,也不必多说。 他们相爱。 那就够了。 裴清墨放下水杯回房间,关门时顿了脚步,但他没有回头,只是说,“工作别太辛苦,早点休息。” “我知道了。” “我以前怪过你,但现在没有了,我不怪你。” “我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曹锦书也放下水杯。 三句话。 她已经完全明白了。 她不是不爱她的孩子,不是不爱她的丈夫,但她更爱自己,爱自己的事业,她和裴元君都是。 她知道这一点,裴元君知道这一点,但他们一直没有挑明,或许说—— 他们不敢挑明。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