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怀疑,如果裴雪意想杀他,那么他一定会亲手递上一把刀。 裴雪意却说:“回不回来,有什么区别?” 就算每天睡在一张床上,他们就能回到从前吗? 邵云重愣住:“你还恨我怨我?” 裴雪意的眼神湖水般平静,近乎叹息似的说道:“不恨不怨,我早就说过。” 是的,他早就说过,已经不怨恨了。只是内心荒芜,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 他离开两年,这中间已经过去两个春天,即将迎来第三个。邵云重想问,三个春天,还不能让你荒芜的心重新活过来吗?如果不能,那么是否能让我把你的心填满? “阿季。”邵云重捉住他的手,“这些年我很想你,你也想过我吗?” 裴雪意垂下眼睛,“没有。” “没有?”邵云重盯着他,在听到这句“没有”时,一把扯开他的睡衣领子,扣子直接崩开两颗,露出雪白的锁骨和脖颈,一丝红线在颈间露出来。 裴雪意意识到什么,想遮掩,却来不及了。 邵云重从他领口里拽出那枚玉观音吊坠,质问道:“那这是什么?既然从来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还留着这个?” 裴雪意瞳孔骤然缩紧,伸手想要夺回吊坠。 邵云重说:“晚了,我早就看见了。早在那天我第一次去找你,你留我的那一夜,我就看见了。” “你不知道吧?那天晚上,我在你床边守了一夜,在你睡着的时候,我亲遍了你全身!” “你睡着了,床头点着沉香,你睡前还喝了安神的中药,所以你一点都不知道!那时候我就看见了!” “你…”裴雪意全身颤抖 ,“你混蛋!” 他扬起手想扇他,却被一把攥住手腕,邵云重看着他,目光灼灼:“阿季,你心里还有我。” 裴雪意厉声道:“那又如何?” 这句话犹如一声惊雷,邵云重全身僵住,心都要跳出来。 裴雪意也愣住,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两人对视,他眼睛里竟有几分无措。 邵云重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裴雪意感觉那里硌得慌,手指触摸到一个戒圈的形状。 邵云重把他的手按在心脏的位置,也解开自己的领口给他看,是那枚曾被他摘掉的素圈戒指,“阿季,你知道,这里为什么还跳动吗?是因为我一直在等。” 裴雪意说:“我不想听!” “你必须得听!这些话我再不说出来,我就要憋死了!除了你,还有谁能听?”邵云重捧着他的脸,抵上他的额头,“我有时候觉得,你走以后,我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像个人一样,有感知快乐的能力。这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