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暗,只有床前一盏台灯,他有点恍惚,侧头看到一个身影。 “阿季…”邵云重张了张嘴吧,嗓子干涩得厉害,像从砂纸上磨过。 “不是阿季,是你哥。”邵千洲走过来,手里端着一杯温开水,将他扶起来,给他灌了半杯。 邵云重喝了几口,突然推开他,摸自己的衣服兜,发现衣服已经换了,“戒指!我的戒指呢?” 邵千洲无奈地皱了皱眉,从兜里掏出来,“没丢,这里呢。” 邵千洲把裴雪意的那枚素圈戒指系了根红绳,他递给邵云重,“这样就不会弄丢了。” 那枚钻戒放在盒子里,就摆在床头边上,邵千洲拿过来,打开盒子给他看了一眼,然后又放回去,“都好好收着呢。” 这要是再丢了,那还得了?整个邵家庄园不得挖地三尺? 邵云重抓住戒指,将系着红绳的素圈戒指攥在掌心,记忆还停留在他去找裴雪意的路上,“我怎么了?我为什么在家里? 我不是去找阿季了吗?” “你晕倒了。你昨晚淋了一夜雨,在玫瑰园找戒指,找到了又去拦阿季的车,阿季不理你,你不要命似的追着他的车跑,然后就……因为发烧晕倒了。你自己没感觉吗?你现在还发烫呢。” 邵千洲有点心虚,其实邵云重不是自己晕倒的,是他打晕的。他实在没办法了,如果让他追着阿季的车跑,在大马路上,真的太危险了,只能先把他打晕弄回来。 邵云重回来后一直发烧,昏了一天。他本来因为腿伤才刚出院没多久,医生说他淋雨受了寒湿,右腿的旧伤有复发的迹象,现在还挂着吊瓶呢。 邵云重看着戒指发呆。 邵千洲想着他好几顿没吃饭了,问道:“你饿吗?” 邵云重摇了摇头,摇头的瞬间有点头晕,差点晃过去。 邵千洲连忙扶住他,给他身后垫了枕头,让他靠住,然后给佣人打了内线电话,让他们送点吃的过来。 佣人送进来食物,放在床边桌上。 邵千洲说:“你吃一点吧云重,爸爸让我留下来照顾你,爸爸很担心你,我也很担心。你不要再闹了,知不知道?” 虽然两兄弟相差很多岁,有代沟,平时也不在一起玩,连朋友圈子都不一样,因此平时关系看着不咋样,但邵千洲还是很心疼亲弟弟的。 邵千洲端起碗,喂他喝粥,“多少吃一点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你再难受也没办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时间,再把阿季追回来…” “对,你说得对。”邵云重顿时眼睛雪亮,大哥说了那么多,他都没听进去,就听见这个重新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