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不太好,桑虞対着谁都很和气,唯独対着将军的时候没个好脸色。” 所以,燕暮寒所说的骑射差距是从何得出的呢? 祝珩眯了眯眼睛,隐约觉得燕暮寒和桑虞之间还有内情,可惜他昨晚多问了几句桑虞的事,燕暮寒就吃醋了,一副打死都不说的架势。 祝珩有心探究,但燕暮寒这几日忙着行军赶往哈仑桑部,他只得先将此事记下。 不仅祝珩好奇图丽和桑虞突然搅和到一起的事情,其他部族也在关注,但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桑虞却是意料之外的坦然,照样日日上值。 这一天结束轮值已经是深夜,桑虞没有宿在王廷中特地给侍卫安排的住所,他换了一身夜行衣,悄悄进入了初雪楼。 一路避开人群进了房间,里面已经有人等候,少年倒了杯茶,笑着看过来:“想见你一面真难。” 桑虞皱眉:“你在此时与我见面,不怕装傻的事情暴露吗?” 少年托着下巴,语气玩味:“你的脸色这般难看,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你我的约定被发现?” 桑虞攥紧了拳头,眸光沉下来。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杀了我呢。”少年笑得灿烂,腮边的梨涡都浮现出来了,“放心,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不会说出去的。” 桑虞不信,一个能装傻充愣多年的少年,怎会是好相与的。 但他没办法拒绝。 ——“我不想去迦兰,而你想和王女殿下在一起,帮我。” ——“要么你留下她,要么我把她扔进窑子里,你自己选。” “有话直说,我没时间听你说废话。”桑虞眼底闪过讥讽,“以后别约我来这种地方。” 少年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放心,这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我今日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做一件事。” “什么事?” “你去求王女殿下,让她给你个名分,嫁给你总比嫁给一个傻子好。” 桑虞微愣,斥道:“荒唐!我与殿下并未发生关系,我那晚是为了救她,我不会逼她。” 少年抚了抚衣袖,随意道:“明日诏令就会下来,届时我就是迦兰的王夫,要不要去都随你。” 房门关上。 桑虞脸色难看,心里发寒,这人就是个疯子,每一句话都在诛他的心,让他别无选择。 - 哈仑桑部距离不远,大军拔营,不过几日就到了城下。 如今城中是哈坚的叔父哈秩在掌权,见到这阵仗就知道来者不善,连忙开城门,想将燕暮寒请进来,好好款待。 他寒暄的话还没说出口,燕暮寒就挥了下手:“进城。” 黑压压的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哈秩连忙闪躲,差点被踏到马蹄之下,满面惊骇,眼底闪过一丝怨毒的光。 进城之前,燕暮寒就安排好了大军的去处,由穆尔坎和天尧去安顿,他则带着祝珩直接住进了部主的宅院。 在一个部族之中,部主的身份最为尊崇,吃穿用度皆是豪奢,庭院修得十分华美,比将军府宽敞多了。 祝珩盯着院子里的水池,那里面有枯萎的荷叶,冻在薄薄的冰层之下。 “长安喜欢池子?”此处没有将士们跟随,燕暮寒黏上来,抓住祝珩的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等回了家,我给你修一个。” 北域天寒地冻,水池里养不了娇贵的观赏鱼,是以宅院里少有修建水池的,倒是南秦临河而居,百姓喜水,修不了水池,青瓦屋舍的院中也会放置大水缸,种上一颗种子,夏日里能赏荷,荷花谢了还能吃莲子。 燕暮寒琢磨着要给祝珩修一个适宜的居所,倒将这茬给忘了:“要不我现在传信回去,让人先修着,等我们回家的时候就修好了。” “不用了,我不喜欢。”祝珩牵着他离开,“幼时我曾被推下水池,差点丧命,如今见着这池子就打怵。” 燕暮寒紧了紧手:“那就不修了,我去找人把这池子给填平,省得你看着闹心。”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