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才染上了些许原本不属于他的温度。 宁挽霁有些恍惚的看向面前人的侧脸,想起旁人说,这样的人生来薄情,不会为任何人而动情, 却未想到有朝一日, 他会把他那点难得的温情都尽数托付于她。 她本不相信爱, 也恐惧爱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一种东西,甚至对于婚姻,都无法有任何期盼,可是好在季时景突然出现,扰乱了她的思绪,让她变得重新一点一点愿意相信并接受他。 她看着季时景有些愣神,下意识地把身体朝他贴了过去,林微和宁砚还是第一次见到季时景,因为之前宁挽霁迟迟不把人带回家,其实林微一直忧虑过重,她忧虑宁挽霁的婚姻状态,害怕女儿为了攀龙附凤而找了一段不和谐的婚姻,现如今看到宁挽霁和季时景感情如此,她忽然有一种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的感觉。 林微总是害怕宁挽霁有着不幸福的婚姻,她身边不幸福的婚姻太多太多,她与宁砚也从不是什么两情相悦的产物,在林微心里,或许宁挽霁也该如此度过她的一生,像她自己那样,与一个觉得还算老实,过得去,但是不爱的人相伴一生。 但宁挽霁总是过分倔强的有自己的主意,她不愿意将就,或许在与季时景重逢之前,宁挽霁也有过就这样算了的想法,但是与他重逢之后,她便会也想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想同他在一起,这样想着,她就去做了。 林微想,大概宁挽霁是有一点过于固执的一腔孤勇,好在她还成功了,季时景这样的人,一看便与他们这样的家庭格格不入。 被父母注视着自己粘着季时景,宁挽霁多少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把手松开,规规矩矩的站好,宁砚的脾气算不上很好,会过于严格的要求宁挽霁,这些年来,她已经养成了看到宁砚会下意识害怕被说教的习惯,但好在季时景察觉到了她的紧张,握住了她的手。 果然,宁砚的目光落在了宁挽霁身上,想到她已经这个年纪,却还是在别人面前不顾形象的和季时景索抱,目光沉了下来道:“闹闹,你怎么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 察觉到宁砚语气中的训斥之意,季时景走上前,将自己看起来过分委屈的小妻子护在身后,接着道:“没事,爸。是我愿意让她这样的,不要谴责她。” 相比较第一次见季如晦时叫爸的生硬,季时景与她相比,表现可谓是突出,宁挽霁勾了勾他的小拇指,窝在他身后,好在或许是因为今天是他们结婚以来女婿第一次归门,或多或少,宁砚也会给季时景几分薄面。 见季时景这样维护宁挽霁,宁砚也没多说什么,而是招呼他们进去吃饭。 林微和宁砚把他们迎进了屋子里,宁挽霁家是自己的自建房,房子占地面积不算大,但也说不上小,季时景将车子停进车库里,和宁挽霁一起走了进去,感觉到身侧的女孩忐忑不安的扯了扯他的手臂,又接着开口道:“季时景,我——” “嗯?”面对小妻子突如其来的乖巧,季时景温和的回应着她。 只有在面对宁挽霁的时候,季时景才不会那样的过分淡漠,他能感知到她情绪中的不安,所以语气安抚,下意识带了些安慰的含义在其中。 他将声音放得很轻,转过头与她亮晶晶的眼睛对视:“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怕你不习惯住在我家,你应该没来过这样的地方。”宁挽霁将声音压得很低:“我家的家庭条件与你实在差太远了,说实话,我怕你不适应。” 季时景并不是什么会对住的环境过于挑剔的人,季玄策所生活的时代,作为军人,总要吃这样或者那样的苦,所以他对子女要求一向都颇为严格,对于季如晦也是如此,等到季时景出生,托付给他照料,他对季时景的教导也同样是不要把自己过分当成需要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对于这一点,季时景铭记于心。 他也曾吃过苦,不是作为大院子弟,他就生而应该尊贵,他会将吃苦作为自己磨练心性的必修课,这一些,他从没与宁挽霁过多的讲过。看到面前的小妻子忐忑的表情,季时景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接着道:“不必想太多,我没有不适应,也不会不适应。” “真的?不是安慰我?”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