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闫贺安给安浔描述,“首都这个天儿最适合骑行,偏凉一点儿又不冷,空气贼好。在大街小巷漫无目的到处骑,碰上个卖糖葫芦的都乐意跟你打招呼。” 闫贺安喜欢人多且热情的地方,能让他真切的感觉到“活着”的滋味,而且是很用力地活着,不是过一天算一天的得过且过。 行尸走肉一样不断复制黏贴的日子,不适合闫贺安。 从他喜欢拍照这件事儿就多少能看出来,他喜欢让记忆更明确一点儿,回想任何一段时光都不模糊,创造值得回忆的每一天高于一切。 临城潮湿,无论冷热空气中都带着湿气,呼吸间有笼着水雾的黏腻感。 首都干燥,凉风一吹冷空气顺着呼吸道一步到胃,冲冷水澡一样透心凉,跟吃辣有同质般痛并快乐着的爽感。 “骑不骑共享单车?”闫贺安想一出是一出,突然想骑车了,就直接跟安浔提建议。 如果说安浔是永远提前做好规划的计划派,那么闫贺安就是主张“反对做计划”的自由挂。 想干嘛干嘛,爱干嘛干嘛。 他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一直如一,但他本人的想法一直都在变。 他今天想干这个,明天想干那个,如果做计划就要强迫自己依照原先的想法去做,那样会让闫贺安感到厌倦。 闫贺安自己也不知道明天的自己想干嘛,所以他从来不思考,“我明天要做什么”这个问题。 明天的事,当然是留给明天的他去考虑。 闫贺安的人生永远等同于“今天”。 安浔尚且不是非常习惯闫贺安的行事风格。 他想问闫贺安,你家离学校这么远,骑行得骑到什么年代去? 但是在他开口之前,闫贺安这个行动派已经如同脱缰野马,拔腿直奔共享单车。 安浔:“……” 他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跟了过去。 算了。 家教费是闫贺安出,雇佣关系刚开始第一天,他是祖宗。 他站定在闫贺安旁边,正打算掏出手机扫码,闫贺安一手一个单车推出来,把左手边那个朝他一递:“你磨蹭什么呢,我早扫完了抓紧时间出发。” 没等安浔接话,闫贺安自顾自摸摸肚子继续天马行空念叨:“靠我真的好饿,刚才闻见泡面味我更饿了,这附近有什么吃的啊,骑过去吃点儿呗,我请客。” 他叨叨个没完,安浔好不容易插进去一句:“你肺活量不错。” 闫贺安:“?啥意思。” 安浔跨上单车,踩着脚蹬子陈述:“话太密。” 闫贺安假装听不懂:“又找借口夸我呢?” 安浔澄清:“我没夸你。” 闫贺安一脸’我理解’:“别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