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格,大概永远也不用担心没朋友吧。 “头一次见你这朋友啊,这么晚还陪你在这打工,怪讲义气的。”烧烤师傅爱唠,安浔平时不太爱多说话,他挺喜欢闫贺安,对他评价挺高。他下巴朝那一桌子瓶子的方向抬了抬,“在这等怪无聊的,喝那么多可乐。” 安浔目光顺着看过去,视线在一排空玻璃瓶上停顿了两秒。 “……嗯。” 他不知道说什么,拉开椅子坐下来吃饭。 见安浔没反驳,闫贺安明知道他是不打算多说,嘴角还是微微上扬。 闫贺安问:“你们每天都这个点儿吃饭吗?” 安浔没说话,烧烤师傅顺口回答了:“不一定,看人多还是少,有条件当然谁也不想饿着对吧。” 做餐饮这一行,不能正点吃饭太正常了。 安浔说的话不多,他一开始没解释,店里的人就都默认他跟闫贺安是朋友的关系,聊天的时候都会往两个人方向带,他也就跟着应两句搭个腔。 这一顿饭的功夫,闫贺安大概算了算,安浔大概跟他直接间接地说了七八句话。 虽然大多是“嗯”,“对”,“是吗”,“不是”。 但是闫贺安相当满意,认为自己很牛逼了。 如果“跟安浔说过几句话”这件事有排名,那么照韩宇南提供的信息来判断,闫贺安已然可以冲进全国前三——第一第二分别是任清华和林方加。 “你回去吧。” 一顿饭吃完,师傅们都聚在一起聊天去了。 闫贺安抬头,安浔屈指在他桌面上敲了两下。表情挺认真的,看得出来是真的搞不懂他:“我刚才一直没问你,是因为在哪待着是你的自由。现在快十一点了,你还不回家,是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好问题。 闫贺安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在路过这里的时候,他看见了安浔,就想进这家店看看。 然后,他在’回只有他一个人在的家’,和’留在这里’之间,选择了后者。 闫贺安也挺搞不懂自己的。 但他对搞不懂的事都挺坦然的,因为他搞不懂的人和事,太多了。 他不懂爸妈,不懂爷爷奶奶,不懂亲哥,唯一懂的是刚满八岁的妹子闫思宁。 他知道闫思宁笑是因为开心,哭是因为不开心,哭笑不得是无语。 但这世界上的人,大部分都不像八岁的闫思宁一样直接地表达自己。他们会伪装,会隐藏,会身不由己,会言不由衷。 就像他,他清楚的知道想让父母爱他,最有效的方式是像着他哥的样子靠近,但他却不断地朝着反方向拼命地跑,越来越远,背道而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