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发生了一个意外走了。从那天以后,我爸开始用我哥生前的成就来衡量我,我也选择拚尽全力也无法追上哥哥的脚步,却无法达成爸爸的期望。我渐渐开始喘不过气来,其实我只是想做我自己喜欢的事。」 「你不是校园段考风云榜的常客吗?」李恩杰奇道,「都做到这样了,你爸到底还再要求什么?」赵盈璇只是露出了个无奈的笑容,显然她自己也不知道,父亲究竟为何不愿意给自己的女儿一声称讚。 「那……你喜欢做些什么呢?」黑人放松原呈紧绷的肩膀问道。或许是由于天寒,他再次咳起嗽来。 「我很喜欢拉小提琴,哥哥还在世的时候,我每天晚上都会吵着要他陪我练琴,可是后来我爸为了督促我课业,只要我拉琴他都会很不开心。」赵映璇半歛着眼,神色凄然,又转头瞅向李恩杰与马藤安。「所以今天偶然听到你们俩商量着要逃家,我就嚮往起这样逍遥自在的生活,于是才会决定跟着你们走。」 「说那什么话?我也是因为父母都不关心我,加上天天被学校那群恶棍霸凌,才萌生离家出走的念头!」李恩杰拧起眉,凝重地叙述着,「坦白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只是想离开家离开校园,我更想要的是离开这个该死的世界……可是听说自杀的人都会下地狱,我又怕痛,所以才浑浑噩噩至今。很可笑吧?活也活不好,居然连死都不敢,真是没用。」 李恩杰说完乾笑了两声,忽然觉得有些尷尬,右掌抚上左手肘,舔了舔唇。 马藤安与赵映璇闻言,皆用关心的眼神看向李恩杰。只见那黑人再度皱起眉头,粗糙的巨掌笼上纤瘦少年的天灵盖,使劲在对方脑袋瓜子上捏了又捏。 李恩杰挥舞起胳膊高声呼痛,又听黑人郑重训道:「谁准你去死的?给我丢开那种想法!我的名字叫做唐台山,你们叫我山哥就可以了。以后你们想不开或心情不好就来我这找我,我来罩你们!」 三人眼睛一亮,心下感激,却仍有些犹疑踟躕,面面相覷着。唐文山并无设想太多,自顾自地逗弄下哈士奇,再大步迈进家门,旋身问道:「干嘛?还不快进来?不赶你们走,你们反倒想回家啦?」 三名国中生被此番话语逗乐,便依言进房。 简单认识彼此后,唐台山吩咐三名少男少女轮流去浴室,好好洗个热水澡,并翻出几套略显陈旧的衣物供他们更换。赵映璇沐浴完后急急测量体温,幸好烧已退去,便用着羡慕而又欣赏的目光,感受那小提琴反射的炯炯光泽。 唐台山为了保险起见,从一小房间中搬出一具单人床垫与被褥,铺在地上让女孩躺下休息一番。 见赵映璇不敢妄动,只是僵在原地,畏缩地盯着哈士奇,以及一直抚弄狗儿的马藤安。唐台山见状,笑道:「小妹妹,你会怕狗哇?」 少女点点头,唐台山走近马藤安,俯腰伸手顺着哈士奇的毛,说道:「彤彤,我先带你去楼上,给映璇一点空间好吗?」语毕便抱起哈士奇上楼,彤彤舔了舔唐台山的臂膀,尾巴轻晃。 马藤安有些吃味,他还想再与狗儿玩闹一番,不过毕竟自己并非彤彤的主人,也不便多说什么。 赵映璇放下心中的大石,躺上床垫,不一会儿便陷入酣睡,李恩杰此刻从浴室走了出来,摆手示意马藤安交接。他低头看着睡得正香甜,生了一副天使般睡顏的少女,粉手紧紧抓住枕头的一角,毫无防备的傻气模样与平时大相逕庭。李恩杰嘴角上扬,心中微微漾起了暖意。 「咳!咳!」走下楼的唐台山突清了清喉咙,让沉浸在异样情愫中的李恩杰有些羞赧。 「对了山哥,我听你今天一直在咳嗽欸,你感冒了喔?」李恩杰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问道。 「没什么,这老毛病,不碍事的。」唐台山摇摇头,不当一回事。 「是喔……那、那,山哥你明明是名黑人,怎么中文说得这么溜?甚至还带点台湾国语呢!」李恩杰鼓起勇气,问出自己从两人初次见面就想了解的问题。 「怎样?长得黑就不能说中文是不是?生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