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封着“骨翼”的车,从车顶的天窗挨个跳进去。 苏桃心跳加快,扭头去拍睡着的关子宁,小声说: “我看到时少将进后面那辆车了,为什么要进去,太危险了吧。” 关子宁清醒了,一把将她按下去一起躺着: “睡吧,没什么大事,就是给那怪物输送营养液吊着一口气不死,人都要吃饭,丧尸也得吃,不然死了我们咋给长京交代。” 苏桃这才放心下来,但心脏还是“咚咚”跳。 她去扯关子宁的衣服:“它不会逃出来吧?” 关子宁嫌她烦,翻了个身迷糊着说: “不会,快睡,再说话我打你。” 苏桃一脚踹她屁股上,先下脚为强。 两个人玩闹起来,扭打在一起,换班司机往后看了眼也不多管事。 雪刀也只是动了动耳朵,继续睡觉。 倒是林方知突然从空间里窜出来,一把将关子宁从苏桃身上拉开,跟炸毛的黑芝麻似的朝关子宁横眉冷对。 苏桃赶紧顺毛撸:“没事没事,我们闹着玩呢,不是打架。” 哄了好半天,林方知才听懂苏桃不是被欺负了,这才安静下来,又变成了乖小孩的样子。 关子宁瞌睡也没了,闹心的看了林方知一眼,嘀咕了句:“狼崽子一样。” 颠簸了一晚上,第二天依旧是遇到几小波丧尸,解决,吃饭,看电视,打发时间,一直到下午五点左右,车队停下来做了最后一次整顿。 苏桃开始看到有衣衫褴褛的幸存者成群结队的朝守安基地的方向走去。 这些人看到庞然的车队又是惊恐,又是满眼希望。 车队停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有五六个带着孩子,浑身骨瘦如柴的女人慢慢靠近后勤刚刚倒出去的生活废水。 都是大家清洗身体的废水和厨余湿垃圾 干燥炎热的土地慢慢渗透着水,怕待会就被蒸发了,女人们便忍着对陌生车队的恐惧,争先恐后的冲上来,边趴在地上舔舐,边用小容器去挖小水坑里的水。 她们的孩子大多只有四五岁,跟着妈妈们一起趴在地上喝,沾了满脸的泥和灰,抬起头时脸上还都带着稚嫩的笑容。 时子晋一行人似乎也对这样的情景见怪不怪,既不驱赶也不理会,任由这些幸存者跟在车队后面捡垃圾喝灰水。 苏桃不忍去看,拉下隐私帘挡住。 关子宁问她:“想帮他们?” 苏桃摇头:“我帮不了,一旦我给其中一个人水,我们车队就走不了了。” 会被渴疯饿疯了的幸存者当做一棵稻草,死死抓着不放的。 放眼望去,幸存者有百来号人,就算对车队造成不了什么损失,也会严重拖慢行程,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还没那么同情心泛滥。 关子宁抬了抬眉:“你倒是人间清醒,我们有些拓荒军的战友第一次出任务,看到这些人就给吃的了,最后是少将击杀了两名幸存者,武力镇压,才稳住的局面。” 苏桃叹口气,伸手去摸了摸林方知的长头发。 她就是看到那些趴在地上的小孩,想起林方知这么小的时候连妈妈都没有,可能都不配跟他们一起趴在地上舔水喝。 越想越心疼,苏桃摸出一颗糖剥了塞到林方知嘴里。 多吃点糖,忘了以前的苦吧。 甜味在口腔里化开,林方知朝苏桃露出个傻兮兮的笑容。 下午七点,赶在太阳落山之前,车队总算抵达了守安基地。 苏桃还是第一次见除了东阳以外的基地。 她也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的基地都像东阳那么考虑普通民众的生命安全。 东阳好歹还有个矮墙做边界,基地周边还有哨兵长期驻扎,保障基地周边的安全。 守安是什么也没有。 五万人居住的基地竟然连大门都没有,更不要说防止外来入侵的围墙了。 一些穷苦人的房子就建在外围充当围墙,摇摇欲坠,破败不堪,隐约还能看到几具苍蝇围绕的尸体。 远远的似乎都能闻到尸臭味。 苏桃惊掉下巴,忍着胃里的翻涌,问关子宁: “他们不怕死吗?进化丧尸岂不是很喜欢他们?墙都不用翻,冲进来直接杀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