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想穿什么就穿什么,要是穿错了,没得要被数落,连穿衣这种小事儿都要小心谨慎,给顾明渊做妾也太累了,那表姑娘还更累,她只要呆在自己的小院里,不用管事,表姑娘若成了顾明渊的夫人,管家后也忙呢,这么想着,好像又有些平衡。 她看了看自己柜子里的漂亮衣裳,咬咬牙齿,不就不能随便穿自己喜欢的衣服吗,她忍的住! 沈清烟在次间歇好后出来跟顾明渊一起用膳,饭食间扫墨进来回报玉娇的事儿。 那玉娇在厨房做活也算老实,他们静水居的厨房自来做糕点时,都会特意往傅氏和英国公顾淮山那儿送一份,这玉娇就是给顾淮山送糕点时,跟顾淮山一来二去看对了眼,现今顾淮山死活要纳玉娇进后院,傅氏这才过来找顾明渊问了话。 沈清烟在听扫墨说这些时,头都快低到桌底下,她买了玉娇回来后,其实没想过以后会如何,她想法里,玉娇不用再被送来送去,做婢女自己讨生活,英国公府的下人不比外头的普通老百姓差,吃喝不愁,攒了钱往后想嫁人也容易。 她哪里知道,玉娇会跟顾淮山搞一起去了。 她买她花了不少钱呢,虽说后面顾明渊把钱还她了,那也是钱啊,早知道就不买她了。 但她又纳闷,玉娇没爬顾明渊的床,反倒跑去勾搭上顾淮山,说不好听些,顾明渊是青年才俊,顾淮山是个糟老头子,她是不是眼瞎了? 她心里有疑惑,饭吃的磨蹭,顾明渊用好了膳回里间,她跟扫墨嘀咕,末了还说一句,“玉娇看人眼光不行。” 表情还极深沉凝重,倒好像她比玉娇更有眼力劲儿。 扫墨憋着笑,转头出去让庆俞进来,庆俞告诉她,“那回在官舍内,玉娇看见您跟小公爷在屋里,您穿着男装。” 沈清烟顿时了然,原来玉娇是嫌顾明渊断袖啊,那玉娇比她可有心气多了,她之前误以为顾明渊是断袖时,还主动送上门,玉娇不要断袖,直接要断袖爹。 真能耐。 沈清烟感叹了一番,都怪她太心软,要是听顾明渊的话在半道儿放下玉娇,哪儿有这么多事,她以后都不乱救人了。 顾明渊不定还怪她呢。 她跑里间去看顾明渊,他正闭目养神,神容清宁。 沈清烟又扭头回去吃饭,对庆俞道,“表兄好像都不在意国公爷纳妾。” 庆俞压低了声,“确实不在意。” 沈清烟惊愕,她父亲纳妾她都会在心里耿耿于怀,顾淮山纳妾,顾明渊竟然不当回事儿!太奇怪了。 “小公爷被拐那次,要说起来,还得怪国公爷,”庆俞低低道,随后说出了原尾。 顾明渊八岁那年在江都丢了妹妹,当时圣人遇刺后便匆匆回京了,顾家几口人却留在江都,最初时,顾淮山也跟傅氏一般,急着找女儿,后头实在找不见,他又是京官,不可能一直留在江都,便想回京,可傅氏不愿这么放弃,愣是在江都找寻有半年之久,甚至跟顾淮山吵了许多次,打定主意不找到女儿不回京,顾淮山遂与她说清,他先带顾明渊回京,让傅氏在江都找人。 结果顾淮山在要离开江都之前,跟当地的一名采茶女生情,还想带采茶女一起回京,他把顾明渊放在码头前,自己去接采茶女,等接回采茶女,才发现顾明渊被拐子给拐走了。 还好顾明渊机智过人自己从拐子手里逃了出去,一个人寻着路跑回傅氏的住处。 傅氏心疼儿子,再不敢呆在江都,跟着顾淮山一起回了京,可回京后才发现,顾淮山把那采茶女带回来了,那采茶女早有身孕,顾淮山还想纳成妾室。 傅氏愤恨下,不管顾淮山说什么好话气话,直接当着顾淮山的面给采茶女喂了落子药,送去乡下庄子。 顾淮山才再也不敢乱带女人回府。 经此事后,顾明渊的性子变得极其沉闷,行事也越来越凌厉稳妥,这些年下来,顾淮山看他能担?事,家中大小事渐渐放给了他,早成了甩手掌柜。 沈清烟听完庆俞跟她说的这些,不禁就心疼起顾明渊来,没想到国公爷这么风流,也没比她父亲好多少,老夫人对那采茶女是有些狠了,可不狠也不能让国公爷老实。 沈清烟这头还琢磨顾淮山又要纳妾,那头顾淮山磨着傅氏,傅氏不松口让玉娇进门,任顾淮山怎么说,傅氏只有一句话,玉娇是瘦马,英国公府在京里有头有脸,决不能让顾淮山把这脸面给丢尽了,没得还拖累顾明渊。 为着这事儿,顾淮山还来静水居。 彼时顾明渊抱着沈清烟在陪她玩花绳,花绳这种小乐子是沈清烟最拿手的,她跟姨娘、雪茗、庆俞他们玩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