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儿来?” “……福州。” “你是我什么人?”顾明渊问。 沈清烟心想,她能是他的什么人,什么都不是啊,叫她怎么回答,这简直是自取其辱。 顾明渊道,“你是我的书僮。” 沈清烟心神一顿,回他,“我是您的书僮。” 她果然也只能算个书僮,还是个假书僮,她确实什么都不是。 她又生出了呕意,其实也没得吐了,只有一脸难受像,琢磨这里只有一张床,他身份尊贵,定是让他睡了,遂欲起来,这念头才一动,他突的上了木床,手撑在枕头上,长眸凝着她,未几低身下来覆住她的唇。 她一时呆滞,旋即拼命用手推他,他做了断袖,他还碰她的嘴巴,怎么有人能坏成这样,她又要哭起来。 顾明渊轻捏她两只手腕摁在枕头上,用只有他们两人方能听清的嗓声说,“我出去问过有经验的船手,这样就不想吐了。” 沈清烟将信将疑着,有点怀疑这时假话,可他没给她多余的思考空隙,重新吻住那肖想了多日的朱唇,浅尝深品,她就在这错乱眩晕里张开了唇,方便他更放肆的勾扯。 她迷糊时,还有功夫觉着,这法子真不错,她确实不想吐了,可力气都被抽走了,他还把她搂腿上,她怀疑这是轻薄,可又没证据。 没准他只是突然良心大发,来帮她解晕船。 于是这一个月下来,顾明渊每日里都在船舱内帮她解晕船,直到船停在杭州府,顾明渊抱她下了船,在当地的客栈休息一日她才恢复了些精神气。 当晚一个跟傅音旭有八分像的公子过来找顾明渊,两人还背着她在外面说话,她什么也没听见,后面他们说完话出来,那公子哥毫不避讳的当着沈清烟这个书僮的面儿,对顾明渊笑的清雅风流,“今晚小表兄随我回府,我好跟小表兄促膝长谈一番。” 作者有话说: 来迟了,估计都睡了,我也睡了!提前给大家说早安! 第七十九章 沈清烟搁角落里瞅着他们, 这人也喊顾明渊表兄,还与他笑的这般荡漾。 她联想到顾明渊是个断袖,说不准这人像她之前那样, 也跟顾明渊有那种猫腻。 她挎着脸瞪这两人, 心底恨自己意志不坚定,那会儿在船上就不该照着他的话做, 什么解晕船, 分明是他寂寞难耐,拿她玩儿的,反正她绑了裹胸布, 又穿的男装,他眼一闭, 把她当个男的也没差。 现在下了船, 立刻有小白脸儿找过来, 她就是个给他玩过就扔的! 亏她把他想太好了, 以为他有善心, 他就是狼心狗肺的禽兽! 她也只敢腹议, 嘴上是不能数落的,没得给他听见了, 她又遭殃,这口气只能忍下来。 横竖后头她绝不给他碰了! 可能……他也不稀罕碰她。 她这边暗自把顾明渊翻来覆去骂了个边, 屋里顾明渊和那公子哥已肩并着肩出了门。 沈清烟抿住嘴巴,心下郁结,想跟上去。 但庆俞收拾出来两个箱笼,一个庆俞背了, 另一个他拿给沈清烟, 让沈清烟来背。 沈清烟更窝火了, 他们亲亲我我,她还要给他背箱笼!他真把她当书僮了! 好在那箱笼不重,只是看着大,她背上后,庆俞又给了她一个小小的袖炉塞袖子里暖手,便带着她一起出门。 他们离开燕京是在年前,走水路没功夫耽搁,什么年夜饭之类的更没有,等下船到杭州府,已经是一月初了,这时节还很冷。 顾明渊和公子哥上了马车,沈清烟和庆俞跟在马车后面走,地面路道有积雪,沈清烟走的艰难,冻脚还冻脸。 马车其实不快,她勉强能跟得上,但她很难受,大老远被顾明渊从燕京城带到这里,本来可以舒舒服服的蹲在次间,即便他不许她跟表姑娘走近,她也能遵守,可现在她却要受不必要的苦,反正他也不会心疼她! 等终于到了一座府邸,那府门前上挂着一块匾额,写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