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此事?” “千真万确,她还说什么对您很崇敬。”洛浅凝把自己隐约听到的都说给崔决听,“不只是她,像我们这样的娘子,都崇拜三郎君,如此年轻就为家族排忧解难。” 崔决拧起的眉头,一点一点地舒展着。 原来她是为自己选礼物,才叫上了张乾? 这样便解释得通了。张乾除了逢年过节,并不会给他备礼,只有徐燕芝,而张乾外冷内热,很少拒绝别人的要求。 她还是这样,爱准备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他何时有收过她的礼,给她过希望? 可也不应该用他送给她的东西来讨好张乾。 想来他没收到过她讨好的小玩意也有两个月了,徐燕芝竟然因为两个月前他拒绝了她第二十三次送自己刻的木人,与他置气了两个月。 他的表情恢复如常,风轻云淡地望着来往人群,慢条斯理地将目光落在徐燕芝身上,嘴角的笑意,似有似无。 徐燕芝舔着冰糖葫芦,与张乾没话找话,“张五郎君,你说这个明明是冰糖山楂,为什么叫葫芦?” 张乾惜字如金:“不知道。” 这人太难聊了。 徐燕芝低头咬了半颗山楂下来,直酸的她涌出泪花。 她只得无可奈何地举出万用话题人物,崔决。 “郎君,你是怎么和三郎君认识的呀,我到府上没一年,感觉你跟三郎君的性格一点也不像。” 她边说边舔着糖衣,企图让盖住口中的酸味。 崔决果然好用,张乾的话终于多了一些,“我第一次来崔府,是父亲带我赴宴,人生地不熟,闹了笑话,被同龄孩子欺负,是崔兄替我解围,要我以后跟他习武。” 崔决在很多事情上都面面俱到,极尽温柔。 就连他们的初见不也是,她被那丫鬟嘲笑个透底,她气得闹出笑话,他也是看着她绷着个哭脸不敢说话的模样,一笑而过。 其实他是对谁都是这副态度,只是她以为,只有她以为。 算了!对他走心就是对自己残忍,徐燕芝你记住,现在崔决只是你撬开张乾嘴巴的工具,不必要想东想西! 她整理心情出奇得快,“你从小跟崔决一起长大,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挑礼物还是要投其所好,我跟三郎君走得不近,不了解他的喜好。” “崔兄什么都喜欢。”张乾余光略到一间甜水铺子,走过去与摊贩说了些什么。 摊贩一看他魁梧奇伟,登时以为他是来砸场子的,低着头用最快的速度忙活着。 “他喜欢这个?”张乾端着一碗牛乳蜜水递给徐燕芝时,她的脸纠结在一起,指了指他手中的蜜水,她怎么不记得崔决喜欢吃甜的?她以前和崔决同食时,都恨不得去膳房抓两把盐巴来。 张乾:“表姑娘,这是给你的。你吃的糖葫芦太酸了。” 这回轮到话多的徐燕芝说不出话了。 她口中好像灌满了牛乳蜜水,甜到心里去了。 这个、这个张五郎君,好像很会照顾人嘛! 就在徐燕芝准备用一个极其做作的动作接下这碗蜜水的时候,身后不知谁喊了一句:“监市来了,让行!!!” 摆摊不规整的小贩立马行动,人群让出一条道路,一下子两边变得拥挤,徐燕芝身量不高,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 预想的疼痛并未发生,她身后一只大手,有力地将她禁锢在身边,沉沉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