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如果你挺不过这一关,谁也帮不了。” 庆尘心神一凛,因为林小笑所说的痛苦顷刻间涌进脑海: 他第一次独自生活时,尝试着自己做饭时割破的手指,割破的那一瞬间,刀锋缓缓从皮肤划过,连一条条指纹被割裂的触感都被回忆着。 水刑时,肺叶里流淌着的冰水,像是一个个有毒的树苗,冰冷根茎扎在了他的肺叶里。 黑屋里,脱水的干涸与前一秒水刑的痛苦撞击着。 还有母亲离开那天的夕阳。 以及对方夕阳下拖着行李箱的背影。 这一切全都如同潮水般席卷着,像是要把海边悬崖拍成碎石。 细碎如刀的黝黑海浪,发出空洞的呼啸与哀嚎。 庆尘好像又回到了水刑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他再次陷入一片虚无的黑暗中。 深渊之下有温柔的声音呼唤着:“跟妈妈走吧。” 庆尘回答道:“那么远的路我都自己走过来了,剩下的路,我也自己走。” 仿佛时间只过了一个弹指,他便再次睁开了眼睛。 难怪李叔同会说,熬不过那一关就没法走他的路。 原来都是为了这一刻。 庆尘的呼吸犹如一团烈火。 那一团火像是顷刻间烧尽了前尘往事,从此之后他明白了自己的选择,不需要再自怨自艾,不需要再回头看。 余生,尽是前路。 身旁的叶晚与林小笑神情也有了变化,他们站直了身子相视一眼,似乎没想到庆尘到现在还保持着清醒。 他们也曾经历过这种痛苦,当痛苦集中在一起到来的时候,他们很清楚内心开始坍塌是种什么体会。 也只有直视过每一次痛苦的人,才能踏过那条‘问心’的深渊,把自己的过去与未来割舍开,向前走。 林小笑喃喃道:“或许是庆尘过目不忘,所以那些痛苦,他从来都不曾忘记过……” 人的大脑有保护机制,它会让你刻意遗忘一些东西,从而让你更好的生活下去。 可是,超忆状态赋予了庆尘卓绝的天赋,也给予了他无尽的痛苦。 这一年年循环温习的痛苦,他早就习惯。 庆尘从来都不是温室的宠儿,很早以前,他就是痛苦的信徒了。 而且,那条深渊,他早就踏过去了。 李叔同缓缓的松开了他的手掌,感慨道:“这一关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 不知为何,当他意识到怎么回事后,开始有些心疼面前的少年了。 没人知道对方的人生到底是怎样的,在对方享受着天赋的时候,又背负着什么。 庆尘脸颊上的火焰纹开始消退,他问道:“这呼吸术有何作用?”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并没有感受到身体的明显变化。 只感觉精神振奋、轻松无比,之前因为断食四天的虚弱快速消退着。 “它只是辅助手段,”李叔同说道:“呼吸术便是呼吸频率的不同,现在你还没法一个人使用,等我多带你几次,你就会记住它的节奏。” 然而话音刚落,李叔同便看到对面盘坐着的庆尘,脸上的火焰纹路不再消退,而是再次蔓延开来! 他第一次苦笑道:“忘了你能进入超忆状态,可以直接记下这呼吸节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