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四爷抱着拉扯,坏了她的名节四爷怎么也得将她纳进府里来,没想到来的是耿氏,那就更妙了!耿氏本就对自己防备着,自己当着她的面抢了人,肯定能气死她!正好还了她之前让自己受的那些罪。 “唔……”惜凝激动地张嘴就要叫,四爷已有防备,抓了旁边太监为她擦拭脸上湖水的巾子直接堵住了她的嘴,上头沾染的湖底淤泥带着一股腥臭味,熏得她恶心欲呕。 趁着她分神,小太监们将她钳制住,不许她动弹。 四爷没空搭理她,关切地看向耿宁舒那边,没有现身。人是从身上扯下来了,可大晚上自己跟她同在一处,身上还都湿漉漉的,这如何能说得清楚? 宁舒的气才刚消了一大半,要是再看到这样的场面定然是受不了的,要误会了气坏身子可如何是好? 好在湖边树影婆娑,干枯的芦苇还高高立着,姑且能挡住他们的身影。待宁舒离开,他立刻处置了这个女人。 四爷眉头紧锁,目光阴沉地扫了惜凝一眼,眼里满是厌恶。 他每次见着她也是提防着的,即便她见着自己回回避嫌,还有婚约在身。这回她落水都昏迷了,身边的人忙着救她这才疏忽了些,不曾想就被她给抓住了机会。 碎了冰的湖水寒冷彻骨,就连他都撑不了多久,身子这般单薄的她竟能拼上半条命来设局,着实是豁得出去。 枉他之前还信誓旦旦跟宁舒保证,不会给她投怀送抱的机会,这会子脸上跟挨了巴掌似的火辣辣的。 苏培盛见四爷没有出来的意思,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动声色地往路中间挪了一小步,拦住了耿宁舒的去路。 耿宁舒恍若未觉般惊讶地问:“苏公公怎么在这?可是爷在前头?” “哦,奴才方才在路上掉了个东西,正在找呢,”苏培盛直接略过了后面半句话,“耿主子这么晚了,可是要去找主子爷?” 耿宁舒笑起来,“我这阵子做了个小玩意想给爷的,方才忘记了,想着爷前脚刚走这才想追一追。” 苏培盛听了连忙拦道:“耿主子这万万不可,这更深露重的路不好走,您身子贵重可不能走急咯。您要是不嫌弃,不如由老奴代您转交给主子爷?” 这话说的,不给他就跟嫌弃他似的,惜凝在心里无声呐喊,耿氏别听他的,你再往前走几步呀!只要两三步,就能看见里头的情形了。 可惜耿宁舒听不到,“好呀,那就麻烦苏公公了。” 她将手中一个可爱的手工编织红萝卜交给了苏培盛,就转过了身。看到她要回去了,苏培盛和四爷俱是松了口气,只有惜凝失望透顶,这样好的机会竟就这样错过了! 可没想到耿宁舒走了两步忽然停住了脚,“对了,我今儿见爷来的时候鞋前头有些湿了,他忙着怕是没有注意到,麻烦公公这几日帮忙留意,提醒着他换一双,免得捂着不舒服。” “奴才记下了。”苏培盛自然是应了,声音传到四爷耳朵里,他很不是个滋味。她这样心心念念记挂着自己的小事,而自己却把她的警示当做是小姑娘孕期吃醋,实在是不应该。看着耿宁舒扶着肚子吃力地往回走,他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难受,一股辜负的愧疚感从心底升起,蔓延开来。 几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耿宁舒的动向,就在她要转过弯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咦,这湖里什么时候放了这么多水灯?” 两人刚放下的心登时又提了起来,惜凝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们就在湖边,顺着水灯再仔细往这边瞧上一眼就能发现了! 苏培盛脑门上的冷汗都要流下来了,飞快想了个合情合理的答案,“可能是为了装点特意弄的,毕竟着不是快过年了么,得喜庆着点。” 耿宁舒笑起来,“很漂亮,我喜欢。” “能博您一笑,那是这些水灯的福气。”苏培盛边说心里边暗暗叫苦,要是您真的知道是谁放的,就不会这么说了。 他不知道四爷那边的情况,以防拖久了生变,赶紧道:“耿主子您先回去吧,这水边风大,要是吹着了可如何是好?小主子可禁不得风呢。” 耿宁舒摸了摸肚子,“多谢公公提醒,我这就回了。” 她慢悠悠往回走,突然听见水里“噗通”一声轻响,像是一颗石子落到了水里的声音。 耿宁舒的嘴角微微翘起一下,给了你三次机会,终于抓住了,否则再要想其他的借口站在这还真有些难度。 四爷猛地转过身,就看到惜凝双腿快速朝着地上的石头踢去,“噗通通通”又是连着几声,这不寻常的动静还是吸引了耿宁舒的注意力。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