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个宫里的人就不一样了,她以后就不能大小声了,毕竟这嬷嬷代表的人是德妃。 四爷很不乐意,低着头没出声,额娘塞了这么多女人到后院来还不够,现在仍然想往自己府里伸手吗? 他不接话,耿宁舒更加不会接了,场面一时间就冷了下来。 德妃的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了,为了一个耿氏,老四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给自己甩脸子,看来李氏说的那些也并不尽是胡诌。 她其实也知道福晋和李氏的话是有些挑拨的成分在里面的,不过她正巧也不高兴,就这么顺水推舟安排了这件事。 也不顾四爷没答话了,她自顾自说:“待会儿就跟着你们一块回去。”竟是自己强硬着做了决定。 四爷的脸色当场就黑了一半,耿宁舒能感受到气氛的尴尬,不过她也不想插手调解,亲生的都搞成这样,自己这个不让她满意的儿媳妇还是别雪上加霜了,免得被罚跪什么的。 她乖乖坐在那当木头人呢,四爷忽然站起来要说话,她也跟着站起来,可不知道是不是起猛了,突然一阵眩晕,眼前发黑就倒了下去。 四爷吓了一跳立马去抱她,一直盯着耿宁舒的核桃比他动作还快扶住了人。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她想给两人解围才出此下策,只有核桃知道不是。 德妃按捺住不悦,让四爷把人抱到东暖阁躺着,一面吩咐下人,“快去叫太医来。” 永和宫的差事太医的动作自然是快的,抱着药箱奔过来,把了会儿脉道:“脉象略有些浮,是疲累过度气血不足导致的晕厥。” 大家都知道这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核桃神色一下黯然,连太医都把不出,难不成是夫人猜错了? 就在太医撤开手的时候,他忽然“咦”了一声,又把手指放回了垫着丝帕的手腕上,聚精会神地把了会儿,眉头越皱越深,好一会儿才道:“烦请娘娘,能否差人将王院判请过来?” 王院判比太医们更高一级,专门负责疑难杂症的,四爷的心提起来了,“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为何要劳动院判?” 一连串的急问朝太医扔过去,他赶紧安抚道:“侧妃并无大碍,王爷请勿担忧,只是有些小问题微臣有些拿不准,想请院判大人来确认一下。”四爷这么紧张关心,看来这侧妃很是得宠,更要小心谨慎。 这下就连德妃也觉出不对来,要真是装的,哪用得着请院判,难不成真有什么事? 牵扯到雍亲王府内眷,王院判也匆匆赶来,先听前头那位太医附耳说了几句,再伸手把了耿宁舒的脉。 知道是位得宠的主子,他很是慎重地也把了许久,又小声跟那位太医交流了一下,都有些犹豫的样子,只好出来问:“请问平时贴身伺候侧妃的是哪位?” 核桃站出来,“是奴才。” 王院判直接问:“不知侧妃最近生活上可有什么与往常不同之处?吃食睡眠或者其他方面的尽管详尽些。” 不等核桃说话,四爷先抢答了,“她最近食量大增,还比往常嗜睡许多。” 以为耿宁舒生了什么大毛病,他很是仔细用力想得事无巨细,又补充一句,“从前都不起夜的,最近几天每天都起来,有时候甚至都要起来两回。” 四爷越说越是揪心,她有这么多不对劲的地方,自己居然都没好好关心过,实在是不应当。 德妃惊讶于他对于这些小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但被这些熟悉的症状吸引了注意力,这难道是…… 果不其然,两位太医齐齐拱手,“给娘娘、王爷道喜了,侧妃这是喜脉!” 四爷脑子里嗡地一声,半晌之后才喃喃重复了遍,“喜、脉?” 王院判点头道:“脉象细弱,应当还不足月,今日会晕倒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德妃愣了愣,很快就笑起来,“真是个好消息,快让人跟万岁爷报喜,两位太医辛劳,嬷嬷给赏!” 送走了太医们,四爷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他方才还以为耿宁舒生病了担心极了,却忽然来了这样天大的好消息,砸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对于这个孩子,他盼了很久努力了很久,也遗憾了许久,却万万没想到在自己完全没准备的时候来了。 四爷觉得很不可思议,竟然这么悄无声息地有了? * 耿宁舒醒来的时候,榻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