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许繁星看着一脸正色的纪驰,眉头皱起来,“你该不是要求婚吧?” 纪驰低低“嗯”了声。 许繁星好半天没说话,像是对纪驰都有些无语了,他把酒也放到桌上:“你这、你……驰哥,那什么,您老人家再考虑考虑?婚姻大事哪儿能这么仓促,就算是你俩是gay领不了证,求婚也不是开玩笑的事儿吧,再说了,他不是还在追你呢么,咱们再考验考验他……” “追到了。”说完这话后,纪驰转头看着许繁星,竟然有点炫耀的淡笑,“就刚刚。” 许繁星看着纪驰脸上那个笑容,莫名觉得有些渗人,脑子里现在像弹幕一样满屏都是“恋爱脑闺蜜该不该救”“如何三句话骂醒恋爱脑”“霸道总裁是个恋爱脑怎么办”“恋爱脑是不是都不太聪明”…… 最终他不忍直视,别过头敷衍应了句:“行,给你找给你找。” 纪驰满意了,低头看了眼时间,发现十多分钟过去了夏安远还没回来,定位也仍然显示的洗手间那边的方向。 但他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立刻给今晚跟在夏安远身边的保镖打电话。电话挂断,他霍然起身,抬眼一看,才发现今天晚宴上,席家、刘家、韩家,乃至于和他们几家有往来的姻亲都没在场。 “怎么了?”许繁星也跟着站起来。 纪驰沉了脸色,抿着嘴往外走,一出门就叫上了从小跟着他的那队保镖,许繁星见势不妙,也悄悄通知了安保人员跟上。 杂物间里,夏安远反手一棍砸过去,那人摇摇晃晃地靠到了墙边。 他自己也已经气力不支,如果不是在千钧一发之际顺手摸到这根木棍,他未必能在这场混战中跟这人堪堪打个平手。 脚下是已经被他脚碾碎的针管,夏安远大喘着气,呼吸时胸口像被烙铁烫一样痛,手臂的痛意也跟着涌上来,让他头顶阵阵发昏。 那人发出一声诡异的气音,像笑,紧跟着终于开口,声音像砂砾摩擦一样难听:“身手不错,你觉得这样就有用吗?” 夏安远立刻看向他,心脏猛一收缩。 “我来告诉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先是兴奋过度、血压升高、心跳加快,然后无法集中注意力,不想吃、不想睡,性欲亢奋,飘飘欲仙,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多快乐的感觉啊。” “接下来你会发现,你迷恋上了这种感觉,好像一天不碰它,身上就跟蚂蚁咬似的难受,你抓狂,你躁动,你的大脑你的神经全会被它控制,你渴望这种愉悦的刺激,甚至想要时时刻刻都沉溺在里面,你的下半辈子将要与它为友,像情人一样不死不休。” “怎么样,浪漫吗?更浪漫的在后面。” 见夏安远脸上表情未动,他笑了声:“听说……你跟纪家的大少爷在搞同性恋?” 夏安远拳头捏得更紧。 “……那就更好了,他那么有钱有势,又那么喜欢你,肯定缺不了你这一口,你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做不了,下半辈子等着享福就是了,只是不知道你一个瘾君子,这副皮囊能撑得了多久,又能讨得了他多久的欢心……怎么这样看着我?我只不过在陈述事实,把血挤出来有用吗?这又不是蛇毒,哈哈……” “所以你们的目标是纪驰。”夏安远冷静地看着他。 “不不不,”他笑着说,“一直都是你。之前你走哪儿,那堆保镖就跟到哪儿,我没机会下手,今晚倒是个好机会,天时地利人和,一堆人我解决不了,那一个跟你上楼的傻货我还解决不了么,谁让你乱跑呢,你也别怪哥哥我,怪就怪你运气不好,投错胎跟错人,到时候阎王殿跟前可别告哥哥的状……” 听到这,夏安远轻笑了声:“好啊。”他轻轻一抬眼,见到那人手已经搭上门锁,作势要溜。夏安远不知道突然哪儿来的狠劲,抬脚踹他背上,门发出“咚”一声巨响,他拎着人衣领拽回来,“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我们就一起去见阎王。” 先头那人还有余力挡上一两回,可夏安远有东西趁手,又像是发了疯病,往他身上招呼的都是不要命的架势,再会打的人也扛不住这样的蛮力。 木棍被震得脱手,夏安远便用拳头,肌肉鼓起,将衣袖绷得几要撕裂,即使他瘦,常年来干粗活锻炼出来的力气也是实打实的。他把人按在墙上,专往他面门下腹狠揍,那人有心反击,可溺水快要死的人会迸发远超平时三倍的力量,他水性再好也无济于事。 忽然外面有嘈杂传来,紧跟着,杂物间的门被“砰”一声踹开,夏安远对这一切恍若未闻,像是砸红了眼,直到那人脱力,痛呼着跪倒在地动弹不得了,他才停了动作,抬头,见到脸色难看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