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给谁看,谁会心疼。 但在遇到傅兰萧之后,她的眼泪都多了起来。 “现在,我身子是殿下的,思想也要是殿下的,殿下要把我周遭的一切变成您的,这有什么意思呢?我都觉得无趣。殿下一步步这般要求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殿下,我以为,出身寒微,绝非耻辱。而身为女子,我只会更为骄傲。” 她冲傅兰萧行了一个大礼,沉声道:“我知今日之后,依旧不能被殿下舍弃,但黛争会等,等到我真正获得自由的那一刻,且永不会认同殿下的所作所为。” 她没去斟酌傅兰萧的表情,就算他沉默不发,脸色难堪,他依旧是世上无出其二的俊秀儿郎。 她多谢他没打断她。 随即,少女转过身去,带着一身落在她身上的灰尘与月光,离开了。 她后怕傅兰萧会追上来,让她吃苦头到求他为止。 但她脚步必须坚定,必须自己走出去。 清幽的月光,透过宫殿的高墙,仿佛随着她移动,逐渐从白玉高阶上消失不见,落影斑驳。 诺达的皇宫中只留星星灯火,与良久伫立的华服男子。 他望着那个方向,眼中的情绪极其复杂。 就这样,世间万物骤然拥有了一个简单的名字。 “黛争。” 你一辈子都别想。 她甚至一夜都没有回安乐坊,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幸好今日公主生辰,不设宵禁。 长安城灯火通明,通宵达旦,仅有她一人落寞。 翌日一早,她还是先回了周宅,领了她的新衣裳和指令,又梳洗了一番,去宫中上任。 全国有三日休沐,但作为公主伴读的她没有。 今日也是为了和公主正式打个照面。 黛争仔细打扮一番,可脸色依旧憔悴,令她进宫的內侍见了都摇了摇头,建议道:“黛郎君要不还是抹点粉,不然公主见了,怕是不喜。” 黛争眨了眨眼睛,她现在可没这些东西呀。 內侍给她一个颜色,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二话不说就往她脸上抹,“这好说,黛郎君以后就在公主面前美言我几句就行了。” 黛争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只得嗯嗯地敷衍几句,心想身份高了就是不同,以前不爱搭理她的內侍都冲她笑了。 结果面见了公主,本来一脸严肃的公主看到黛争的脸都愣了一下。 她怎么不记得昨天这人长这样。 “瞧你,怎么那么丑。”金茹本来就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的,可没忍住笑,还是破了功,“怎么,九哥那边是告诉你我喜欢这样的?” “不是的。”黛争摇了摇头,用袖子去把脸上的□□蹭开,结果又听见金茹一声爆笑,应该是更滑稽了。 “公主,只是昨天比较兴奋,没睡好觉。”黛争只能扯谎,不可能说自己昨天流落街头了。 “油嘴滑舌,装怪。”金茹不喜欢这样的男人,也不想叫人打水来,自己宫殿的东西,给这人用,实属浪费。 装出一副天真的模样给谁看呢。 金茹看着她气不打一处来,后悔昨晚自己上了头,魏扶危不行就不行,她有的是方法逼他就范,干嘛非要找一个这样的人来,还是九哥的人,晦气。 想到魏扶危也来气,什么破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