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则要送陈鹤征去赴宴。 电梯门敞开,陈鹤征出现在酒店大厅的一瞬,就有各色目光频频瞥向他。 晚宴是很正式的场合,陈鹤征照例穿正装,高奢款,珍珠母贝材质的袖扣,小指上的尾戒衬托得他骨节修长,清冽如雨后的竹。 衣品、样貌以及气质,无一不惹眼,出挑到这种程度的年轻男人,平日里是很少见到的。 温鲤不习惯去挽异性的手臂,尤其在陌生人的目光下。陈鹤征却不顾忌那些,他伸手,五指纤长,捉住温鲤的手腕,与她十指紧扣,不许她离他太远。 做这些小动作时,露出陈鹤征腕上带着的手表,拍卖会上拍来的,价格高昂,与他的形象和穿搭,倒是十分合衬。 有识货的人,先是看到那块表,接着,看到两个人双手交握的姿态,不免生出几分艳羡。 希瑞是知名的星级酒店,前台接待员见惯了各色光鲜亮丽的客人,可是,现下从大厅里走过的这一对儿,仍叫她们印象深刻。 那个年轻男人,明明气息那么冷淡,看向身侧女孩子时,神色却软得不像话,好似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喜欢她。 说来也巧,走到酒店门口正要上车时,再度碰到孟樱。 孟樱大概也是要参加什么宴会,穿了条很漂亮的露背长裙,风情万种,她笑着打招呼:“陈总,又见面了。” 昨晚,温鲤的心思都在陈鹤征身上,根本没留意孟樱,所以,对她来说,这是跟孟樱的初次见面。她下意识地去看陈鹤征,等他做一个介绍。 陈鹤征简单报了一下姓名,在温鲤的名字前,加了一个“这是我女朋友”的前缀。 孟樱和温鲤握手,五指柔弱无骨,半开玩笑地说:“温小姐,和陈总这样过于惹眼的男士谈恋爱,会不会觉得有压力?” 陈鹤征皱了下眉。 温鲤却笑,眼睛弯弯的,说:“不会啊,他太喜欢我了。” 坦坦荡荡的语气,带一点娇,一点甜。 孟樱被温鲤的那个笑容晃了一下,她觉得,这个女孩子笑起来很有味道。因为拥有了很多很好的爱,所以无畏无惧,一种由内而外的很明亮的味道,纤尘不染。 孟樱想,这个女孩子一定被人保护得很好,才会如此纯粹。 温鲤要赶飞机,不能久留,她在陈鹤征的护送下坐进车内,然后,隔着车窗跟他挥手告别,毫不介意把陈鹤征和孟樱单独留在原地。 车子很快开走,陈鹤征的视线却迟迟没有收回来。 孟樱和陈鹤征一样,也朝车子走远的方向看了看,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说:“温小姐好像还没长大,太单纯,连防备都不懂。” 陈鹤征在这时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孟樱,很平静地说:“不是她没长大,是我给了她足够的底气,让她无须防备。” 说完,他朝孟樱点了下头,当做告辞,迈步走向另一辆车。 傍晚时分,天空是暖橙色的,有风吹过来,孟樱的裙摆轻轻晃了晃。她抬手,挡在额前,透过手指的缝隙去看筛落的阳光。 多好的天气啊,温度也舒服。 孟樱对陈鹤征并没有动什么真感情,只觉得他是个用来联姻的好对象,强强联合,永远是最诱人的选项。 可惜,陈鹤征是个不够务实的理想主义者,他要选他爱的那个人,而不是能给他带来更多利益的人。 孟樱并不羡慕那种热烈得好似能燃烧的感情,也从未想过得到,她有太多更重要的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