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路边买了两屉包子,用荷叶包着,递给了李清露。她接在手里还热乎,想在街上咬一口。 徐怀山道:“漏汤,弄手上不得劲。” 李清露便笑了,跟他一起往天覆堂走去,道:“那就配碗白米粥,回去再吃。” 回天覆堂待了两天,日子过的颇平静。这天上午,有人从城西过来传话,说铁夫人来了,请大小姐过去相见。李清露正在屋里打坐,听见了这好消息,连忙收了功跳下床来。报信的人还等在庭下,李清露道:“等一下,我马上过去!” 徐怀山抬头见太阳热,道:“坐车么?” 李清露道:“一会儿就到了,坐什么车。” 徐怀山便拿了一把桐油纸伞挡着阳光,等在屋檐下。李清露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衫裙,快步出来了。徐怀山把伞遮在她头上,跟她一起往城西去了。 片刻两人到了铁府门前,门前有侍卫守着,已经整顿的有模有样了。铁憾岳听说女儿来了,大步出来,大笑道:“好闺女,我把你娘接过来了,快去见她!” 李清露往花厅里走,见丫鬟扶着苏静柔从里头出来。她穿着一身藕荷色的衣裙,脸色苍白,虽然施了一点脂粉,却掩盖不住憔悴的病容。她见了女儿,打从心底露出了笑容,拉住了她的手,道:“素素,你来了!” 李清露心中十分高兴,又有些难过,张开双臂把母亲抱在了怀里,轻轻地唤了一声:“娘……我好想你。” 苏静柔这些年一直没能养育她,心中很是愧疚,本来还怕她生自己的气,却没想到她这么大度,已经原谅了自己。 苏静柔泪流满面,感觉这些年来受过的苦都在这一瞬间冰消瓦解了。李清露从前便悄悄地想过,苏阿姨这么温柔漂亮,如果她是自己的母亲就好了。没想到有一天这件事成了真的,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铁憾岳见她们母女抱在了一起,大笑道:“好、太好了,以后咱们一家人就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徐怀山在一旁站着,不觉间露出了笑容。这一家人分离了这么久,如今终于能够团聚,实在是一件好事。 众人进了花厅坐下,苏静柔一直望着女儿,道:“好孩子,娘从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很熟悉,心里喜欢的不得了,没想到你真的是我的素素。” 铁憾岳也道:“是吧,我头一回见她是在长安。她冲过来挡在这小子前头。我一见她就想起孩子她娘来了,咱们一家人果然是有那个什么的……” 徐怀山道:“心有灵犀。” 铁憾岳道:“对,有那个灵犀。我当时就感觉脑子被人敲了一榔头似的,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了。” 李清露有点不高兴,道:“无冤无仇的,你打他干什么?” 铁憾岳也很无辜,道:“屠烈让我干的,他把我放出来,让我帮他杀了这小子。你情郎这条命也是够值钱的,后来我被关在宜昌水牢里,有个小娘子来把我放了出来,条件也是杀了他。” 众人都十分诧异,屠烈这么做,徐怀山倒是能理解,毕竟自己跟他之间有死仇。但后来的那个小娘子是谁,她为什么不惜把这江湖第一凶神放出来,也要取自己的性命? 徐怀山道:“她还说什么了么?” 屠烈寻思道:“她说他家主子跟屠烈是好兄弟,屠烈死了,她主子难过得很,想帮兄弟把这笔债讨回来。” 徐怀山的眉心微微一跳,道:“白子凡?” 铁憾岳不认识白子凡,道:“什么白什么饭?” 徐怀山沉吟着,若是白子凡就解释的通了。那人未必跟屠烈有多深的感情,盼着自己赶紧死倒是真的。他派来的女人,应该就是花如意了。徐怀山道:“那女人是不是右边眼下有个小痣,身材挺好的。” 铁憾岳道:“啊对对,身材是挺好的,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也看得出来腰身很细。小痣嘛……好像是有一颗,天太黑看不清楚。” 李清露沉默地看着他俩,天太黑看不清楚泪痣,却看得清楚身材。这些男人表面上一本正经的,暗地里都在偷瞄不该看的地方。她道:“什么叫身材好?” 徐怀山感觉有点不妙,闭了嘴没说话。铁憾岳还没反应过来,道:“那还用问,腰细、腿长……” 徐怀山轻咳了一声,示意他赶紧刹车。铁憾岳注意到妻子不高兴了,顿时清醒过来,道:“就跟你娘一样。” 苏静柔知道他有贼心没贼胆,也就嘴上说说罢了,端起茶喝了一口,权当没听见。 徐怀山确定了是白子凡在暗地里动手脚,神色微微一沉。自己还没找他算账,他却几次三番地想致自己于死地。结果大水冲了龙王庙,放出来的是他的岳父,那姓白的可是大大的失算了。 李清露还怕父亲跟徐怀山过不去,道:“那你还要为难怀山么?” 铁憾岳哈哈一笑,道:“我人都已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