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女子在兵役的带领下进了院子,借着火把昏黄的光,能看到他们麻木的神色,有些人的视线落在院中的众人身上,没有任何波澜,那是对生活毫无盼头的绝望。 但也有人是不一样的反应。 比如有几人,发现院中被捆绑的男人,他们激动的扑过去,搀扶着人仔细打量,确定男人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只是看向兵役的眼神,多了埋怨和不满。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 “官爷,我家男人做了什么?” “官爷,若是我家男人得罪了你们,妾身代他向你们赔个不是,还请放了他吧。” 带着他们回来的小兵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整的目瞪口呆,不明白这些女人为何突然变了个人一样。 她们不是受害者吗?为何还会帮这些男人说话求情? 难道,他们弄错了? 可刚刚去营救的时候,大家并没有否认啊。 伍校尉比这些属下见过更多的人心和人性,并没有因为这些人的反常而有所异样,而是看向另外几个女子身上。 这些女子的状态与其他的都不一样,他们就踏进院子,看到院子里的那些男人后,眼神瞬间变得尖锐凶狠,恨不能将这些人大卸八块碎尸万段,哪怕是这样也尤不解气,还要将他们扒皮抽筋,再喝其血,吃其肉,啃其骨头。 这是有血海深仇的人才有的眼神和表情。 很好,还没有被现实磨灭掉性情和意志。 “你们可有什么要跟我们说?”伍校尉轻咳一声,尽量放柔声音。 她们的视线与他的对上,随即快速扭头,不想说任何话。 他们已经遭受了太多的欺骗背叛和不公,不可能因为这人态度好一点语气和缓一些就轻易放下戒心。 若不是因为这些人是解救他们离开那间囚笼的恩人,可能连一个眼神都得不到。 伍校尉无奈,却也理解,想了想,干脆进屋去把陆瑶请了出来。 陆瑶在伍校尉简单说明后,就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并交代了自家男人接下来要如何做,就跟着她来了院子。 院子里,被人为分成了好几块。 一块是丢放村长和村民的地方,一块是兵役所在的地方,一块那些女子所处的地方。 这些女子经受了非人的折磨,心怀仇恨,可面对不信任的官兵,他们依然很茫然,不知前路在何方,又该如何走。 因为爸爸的缘故,陆瑶知晓很多外界所不关注的案件,不管前世今生,陆瑶对拐卖妇女儿童的渣滓和买家都深恶痛绝。 她小心上前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陆瑶,是被发配去乾州的犯人。” 听她这么介绍,有女子抬眸看她:“犯人可没有你这么自由。” 陆瑶眼睛一亮,没有因为被质疑而生气,反而耐心的回道:“押送我们的将军和官爷们都特别好,不会随意打骂和以磋磨玩弄犯人为乐。” 不管是什么反应,有反应才有突破口。 那女子冷笑:“这与你不戴镣铐还能自由行动无关吧?” 押送流放犯人的人有好有坏,但再好,也不至于无视律法规定。 陆瑶心下震惊,这姑娘对朝廷那些事情很熟悉,身份定然不低。 她面上不显,点头附和:“确实,他们人好,是我和我的家人无需负重的前提。” 女子看着她,没有说话,等着她继续表演。 陆瑶轻咳一声:“你们都饿了吧?我熬了肉粥,你们要不要也尝尝?” “你能做主?”那女子愈发防备。 陆瑶笑笑:“若你们愿意,我现在就去请示。” 女子就这么盯着她看,好似想要看穿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不等陆瑶去问,一旁的伍校尉主动开口,让他们跟着吃一点。 胃里有东西,人舒服了,就能放松一些,放松了,也就会放下防备配合了。 只是, 女子没有立即应下,而是看向一旁的其他几人,询问她们的意见,其他女子显然都以她为中心,她说什么,其他人都听什么,女子想了想,看向陆瑶,“有劳了。” 陆瑶有看向与他们相隔了一些距离的几名女子,他们神情麻木,哪怕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看向女子:“她们,还好吗?” “不清楚,”女子摇头,“我只知道她们早在我们之前就来了这里,而我们,在那些男人嘴里是又臭又硬的骨头,有挑战性。” 所以他们被关在一起,还没有分下去。 “挑战性?”陆瑶皱眉,这些渣渣还想做什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