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丫在京都呆得少,第一次听说还有冰球比赛这事,连忙问:“那星河哥哥也要参加吗?” 霍星河点头:“我同姜子安、无岐表哥,肖楚他们都报名了,到时候会分成两个队。赢的那队每人赏赐一百两,进球最多的那个听说能得皇帝的彩头——一颗夜明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明日陈慧茹也要带云蜜去,倒是你同她们坐在一起。” 赵宝丫很是期待,当天晚上早早入睡,次日天刚亮就爬了起来。 小满翻出去年在荆州置的厚实连帽斗篷给她裹上,又准备好了暖手的手炉,靴子是才新置办的狐毛雪靴,踩在雪地上暖和得很。 收拾一同后,赵凛带着他往南城的碧湖去。碧湖边上的聚贤斋被六部人折腾一通已经换了东家,改成了一座茶楼。此刻人来人往愣是没几个人敢去里面坐的。 碧湖东边建了一排凉亭,凉亭的角落摆上了两盆烧得正旺的炭盆。早已经有官员在凉亭里摆上了案几,案几之上有冬日少见的瓜果和点心。 赵凛他们到的时候皇帝和宫妃已经坐在了正中间的凉亭之内,皇后因为要照顾病弱的太子没来,旁边是朝堂上的其他官员及内眷。 碧湖之上的冰面厚实,清凌凌的折射着日头的光,从凉亭内看过去晃得眼前一片雪亮。两队人马分立在冰面之上,左边的以霍星河、霍无岐为首,尽皆红底黑衣短衣打扮;右边的一队人马以顾尚书家的公子为首,白底蓝衣短衣打扮。 两队四十几个意气风发的公子,看得两岸围观的百姓欢呼尖叫。 赵凛扫了一圈瞧见陈慧茹和云蜜,朝赵宝丫道:“你过去你慧姨那吧,我去给皇帝请安。” 赵宝丫点头,带着小满径自往陈慧茹那儿去。陈慧茹正和陈家的弟媳说着话,忽听见一声脆生生的喊,惊诧的回头。瞧见是她,眉眼立刻柔和下来,把人拉到身边坐下,朝陈少夫人介绍道:“这个是赵祭酒家的姑娘赵宝丫。” 陈家弟媳诧异陈慧茹这么一个严肃的人居然对一个小姑娘这么和善,于是也很和善的打了招呼:“赵姑娘。” 赵宝丫冲着她笑了一下,陈家弟媳被她的笑晃了一下眼,那一瞬间总觉得赵家姑娘给她的感觉很熟悉,可一时间又有些想不起来。于是友善的问了一句:“赵姑娘一个人来的吗?” 赵宝丫摇头:“不是,我同阿爹一起来的。”说着伸手一指。 陈家弟媳和陈慧茹同时朝中间的亭子内看去,就瞧见赵祭酒正在同皇帝说话。那优越的身高和硬挺的侧脸在人群中格外瞩目。 静王府没了,徐家倒台了,赵祭酒连升两次官,还得了爵位,如今已然是皇帝身边的红人。 陈家弟媳凑近陈慧茹,小声道:“这赵祭酒年轻有为,若不是那云亭侯一直未死,我倒是觉得和阿姊甚配。” 陈慧茹眉心一跳,蹙眉小声呵斥:“休要胡说。” 陈家弟媳浑不在意,继续道:“我可没胡说,你很少到其他家走动,也不怎么参加宴会。我可听说很多人家想嫁给赵祭酒当续弦,明理暗里打听赵祭酒和这位赵姑娘的喜好。赵姑娘这么喜欢你,又同蜜儿亲近,若是你家那位去了,凭阿姊的容貌和手段哪有其他人什么事。” 她说着说着,见陈慧茹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终于识趣的闭了嘴。 陈慧茹没嫁人时在家就颇有手段,嫁人之后,陈父陈母依旧听她的话。陈家弟弟对这个唯一的姐姐更是没的说。 她能出声呵斥证明还没生气,不说话时才吓人。 陈家弟媳讪讪喝起茶来,然后目光落在了前方开阔的冰面之上。 随着一声锣鼓响,两队少年在冰面上疾驰,丢出的鞠在两队之间来回的穿梭。霍星河一马当先,第一个进了球。众人喝彩鼓掌,赵宝丫跟着叫好。 她还记得星河哥哥第一次学滑冰时的囧态,现在已经如履平地,动作敏捷犹如矫健的狼。 蜜儿平日里虽跟霍星河这个哥哥不对付,但此刻也忍不住叫好。 半个时辰过去了,霍星河带领的队伍已经连胜对方十几个球。另一队的人面色沉沉,互看一眼后,决定分出几个人去围堵最厉害的霍星河。 老皇帝叫了声好,然后朝赵凛道:“这霍家小子不错,霍家败落多年终于又有了个像样的小辈。只是太小的些,不好委以重任。”说着他又想起近几个月六部的争斗来,想了想问:“赵祭酒觉得许庭深的位置由谁来坐好?” 赵凛顺着老皇帝的话道:“臣觉得霍家大郎也是不错的,和六部毫无关系,又是个忠义有孝心的。若他当初没坚持辞官找外甥,现在官位应该也不低。” 老皇帝想起静亲王谋反那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