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丢了一颗解毒药丸到他嘴里,针一抽,笑道:“小公子生龙活虎,再吃两副药应该就没事了,这几日好好休息。” 之后又给赵宝丫看了扭伤的脚,开了些跌打的药酒,让她回去让婢女揉。 回去的路上,霍大郎训霍星河:“这么大事,你出去找人也不知道知会你舅母一声,不然我昨夜就出去找你们了,犯得着在外头过一夜?” 霍星河撇嘴:“舅舅怎么不知道去姜府借腰牌开城门?姜子安他爹是武城兵马指挥使,你找他肯定能开城门,害得我在外头过一夜,还差点被毒死!” “你这倒是怪起我来了!”霍大郎无语,“我同姜指挥使又不熟,你让我大晚上的去敲他家的门?” 舅甥两个一路怼到了霍府门口,霍大夫人得知人回来了,赶紧带着婢女把人迎了进去。收拾了厢房给赵宝丫先休息,又让人去隔壁把焦急的小满喊了来。 小满一瞧见赵宝丫就抱着她哭:“姑娘啊,您出去怎么也不叫奴婢一声,您一晚上没回来都吓死奴婢了!”天知道她只是去了个灶房的功夫,回来姑娘就不见了。 赵宝丫自觉这次是自己鲁莽了,拍着她的背很认真的说:“下次,下次我一定带上你。” 小满退开,擦擦眼泪,接过药酒,开始给她家姑娘揉扭到的脚腕。她家姑娘全身肌肤雪白,脚踝处更是细腻得如同上好的胎白瓷,脚踝处肿起来的地方就显得极其碍眼。 小满生怕弄疼了她,边揉边问她力道,然后又气愤的开始咒骂秦正卿。她可不知道秦正卿同赵家的过往,骂起人来丝毫不嘴软,比秦母骂得还凶。 从前小满可不这样,都是近一年和府里的老嬷嬷学的。平日里她不惜得骂人,今日是实在忍不住了。 “老爷就该和他断了来往,他虽和老爷同窗几载。可和徐家也来往了五年之久,先前和徐家公子交好,又和徐家姑娘定了亲。怎么算都是和徐家亲一些,人心隔肚皮,咱们在荆州这么多年,他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呢。” “这次敢骗姑娘出去,下次说不定就敢对姑娘下手!” 赵宝丫某种程度上来说有些小气记仇,她是不太想见到秦叔叔了。可阿爹那她不会说什么,大人的往来自有大人的处理方式。 揉了脚腕,又吃了一顿饱的,她又睡着了。一直睡到临近午时,霍星河匆匆从外头跑了进来,兴奋道:“宝丫妹妹,徐家倒了,徐首辅倒了!” 小满追着他后面跑:“霍公子,您不能进去,姑娘还在睡觉呢。” 霍星河可不管她,伸手就去撩赵宝丫的床帐。赵宝丫却先他一步撩开帐子下了床,一双猫眼儿亮晶晶的:“真的?具体给我说说。” 小满怕自家姑娘着凉,要去拿床边木架子上的斗篷给她披上,哪想霍星河顺手就拿了,还无比自然的给她披上,继续道:“这次证据确凿,徐有松、许庭深和齐铭三人被判了秋后问斩,三家人被贬出京,无圣旨不得回。还有骗你的秦正卿,判决下来的前一刻赶了回来,你爹参了他一本,他被贬去了益州偏远县城当县令!” 小满一点也插不进去,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赵宝丫连忙又问:“那我师父呢?” 霍星河笑容加大:“权道长当堂释放,皇帝下旨昭告天下,替他沉冤昭雪。赵叔叔亲自接的人,应该很快就要回来了。” 赵宝丫穿了鞋就想往外跑,小满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来拉回来:“哎呦,我的姑娘,您衣裳还没穿好,头发也没梳,快快坐下不着急。” 说着又把孩杵在屋子里的霍星河推了出去,开始给赵宝丫穿衣,穿戴整齐后把人摁到梳妆台前梳妆。 小满边梳边小声道:“姑娘,以后万不可以让霍小公子随意进你的屋子了,也不能让他掀你床帐子,更不能让他帮你穿衣裳,斗篷也不成。” 赵宝丫印在西洋镜子里的脸满是疑惑,大眼睛里透着纯然的天真:“为何?” 小满比赵宝丫要大一岁,她是穷苦人家出生,若是她父母还在,她这个年纪应该早嫁人了。 自然知道男女大防。 瞧着自家姑娘懵懂,万一被人骗了就不好了,必要和姑娘好好说说的:“再过两个月姑娘就要十六了,女子十五及笄,都能嫁人了。哪能让男子进自己的卧室,八岁不同席就更不能触碰。这些是您的夫君才能做的,其他人不行,不然您未来的夫君要生气的。” 赵宝丫抬头瞧她:“可是我并不打算嫁人啊,我爹说就算将来要成亲也是让他人入赘,入赘的夫君没资格生气。而且,星河哥哥不是别人,他小时候还同我一起睡过木屋、老虎窝呢。” 在荒星,为了抵御猛兽和自然灾害,许多人组成小队,经常住在一起的。只不过很多人嫌弃她小,没有战斗力,很少会要她。穿过来后,她一直和阿爹住在一起,之后又住在书院,那么多男子都没关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