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怀景看着看着,心尖尖一软,抱着毛绒绒的毯子跑到他身边,把自己紧紧包围,然后靠上了郁青珩的大腿。 这无疑有些打扰大画家作画了,但郁青珩没有推开他,他放下画笔,忧心忡忡地问:“你这几天的状态不对,在担心什么,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向怀景枕在他的腿上,嗅着他的气息,安心地放松下来:“没有担心什么,只是有一些疑问。” “什么疑问?” “唔……” 向怀景黑晶亮的眼珠转了转,问:“你喜欢我那么久,是不是没少画我?给我看看,你都画了多少张?” 郁青珩轻咳一声:“没画多少。” “我不信!” “真的。” 向怀景开始掀他的毛衣,脑袋往上拱,最近他一旦开始忧伤,就忍不住拱郁青珩的温柔怀抱,拱多了,郁青珩都有点受不住了。 郁青珩气息不稳,伸手按住他的脑袋:“我发誓,在回来之前真的没有画,不存在的东西,没有办法拿出来呀……小景!” 向怀景把脑袋缩回毛毯里,狐疑地看着他:“你喜欢我那么久,竟然不画我?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这个答案,就有些让人伤心了。 郁青珩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自己的画中人,那双月下湖水般宁静温柔的眼眸,泛起了回忆的涟漪。 “因为我不能画。”他回想着过去的自己,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向怀景的视线,“也不敢画。” 郁青珩说:“我连你的一张照片都不敢留下,每次李凌拍给我,看过就要删掉。” 他的呼吸绵长,沉重:“不然,我真怕自己会忍不住。” 只有遥遥隔着一片海,把自己死死钉在无法回去的少年时代,他才能忍过一天又一天的思念。 “我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医生看了,药吃了,建议也听了……我知道看多了你,就忍不住回来,回来见到你,恐怕更忍不住做出些什么来。” 郁青珩的一声轻笑里,含着许多东西:“我那时明明知道,结果还是没忍住。” 果然回来后,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暗地里干的那些事也全暴露了,都怪蔡阙,蔡阙实在是让人失望——郁青珩被刺激到想法翻天覆地,又被现实给翻了回去。 整个人燃烧灵魂一般的激昂、兴奋、热切,被那场冰冷的雪浇熄了。 “我不该回来。”他以被浇透了的冰冷说道。 说着说着,人如同魔怔了般,向怀景赶紧抓住他的手在嘴边亲亲:“胡说,我觉得你回来的正正好,你要是不回来,还有谁像你一样对我好?” 这番话安慰了郁青珩,急促起来的呼吸逐渐放缓,他轻轻嗯了一声,是求解的音调。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