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爷,生病了要看医生,及时遵从医嘱,才有康复的机会。人们常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惜在你心上打死结的系铃人不在了,那个结变成死结也无人能解。” 金嘉韬喉结轻轻滚动,黑眸里有着光亮:“我知道,我没想过要去解。” “所以你一直在尝试作死,终于等来了刘泳帆,结果发现你等来的不是为王子报仇的勇士,而是为己泄愤的自私鬼。”卫司融轻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是你想的那样。”金嘉韬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了,嘴唇轻扯,“我是压力太大有了病,看心理医生没用。” “嗯……那你愿意把你的故事说给我听吗?”卫司融往他面前走,路过面露不赞同的郑汝水,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胳膊,继续朝情绪波动非常大的金嘉韬走去,声音越发轻柔,“这些年来没人听你说过心里话吧?压在心里很累,总让你没办法彻底放松。” “要我说可以,我要看见你的脸。”金嘉韬看着走到眼前的卫司融,眼底郁色更浓,垂在身侧的双手时而握拳时而松开。 他在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狂躁。 卫司融不着痕迹收回视线,抬手勾住耳边的口罩绳:“你可以把我当做任何你想倾诉的人,没关系的。” 随着口罩落下,金嘉韬瞳孔微缩,说不出话来。 是他吗? 审讯室里的椅子坏了,加上卫司融要求,郑汝水不得不临时换了个地方。 一间敞亮家具又非常少的大会议室,在十分钟内布置成了卫司融要的样子。 一个座椅,一个躺椅,还有几瓶价值两百二的矿泉水,摄像头被关,只留下一支录音笔。 郑汝水不可能由着他和一个明显有暴力倾向的嫌犯□□,抱着手臂靠在门口,像个门神虎视眈眈盯着一屁股拍到躺椅上的金嘉韬。 他对这里很满意,够亮,最满意得还是坐在对面的卫司融摘掉了口罩,让他能好好欣赏那张脸。 至于门口那位,金嘉韬并不是很在意存在与否,有些事对一个人说也是说,两个人听也是听,他没那么强烈的秘密感。 只是……他扭头看着郑汝水:“要听就来这边坐,别站在那像个门神。” 郑汝水看眼不避讳的金嘉韬又去看一手本子一手钢笔的卫司融,两人都不介意,郑汝水理所当然走近坐下。 三人一坐高椅,一躺躺椅,还有个支着大长腿看着那两有椅子的人,静静等着开场。 卫司融先倾身拿过瓶水拧开递到金嘉韬面前:“喝点水润润嗓子。”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金嘉韬接过喝了几口,冲他灿烂一笑,“对我好的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