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里吃得多又吃得杂,生冷不忌,赫拉回去的路上就一直吆喝着肚子疼,身体难受,头晕想吐,整个人瘫倒在马车座椅上,满头大汗。 克里德从仆人那里拿来一块干净热乎的帕子,将女孩儿柔软的身体全部拉进怀里,一手伸进她的衣服内里,温暖的手掌轻揉胃腹,另一只手拿着帕子,给她温脸。 她整个脸苍白无力,红润的嘴唇也跟着发白,把前来递信的下人都吓得半死,直问伯蒂小姐这是怎么了。 “小声些,睡着呢,你们快去忙吧!” 手上接过信后,又拉下帘子,一手稳稳地抱住睡得不安稳在他怀里磨蹭的赫拉,一手撑着拆开信件。 是一封邀请函,出自他们刚才才伸手说离别的陛下手中。 “尊敬的克里德殿下, xx日(即五日后)是我们国家最重要的祭祀日,诚邀您到宫殿前来观看表演。 尤尔。” 他收好信件交给下人,环保着怀中的女孩儿,拍着她的脊背,嘴里唱诵祝福词,愿她病痛飞去,愿她健康平安… 到了他们的府邸,已是接近半夜,旁边时不时传来几声被惊到的狗叫和蝉鸣声。 府邸里的仆人早已经提前备好灯,守在一旁,医师也叫好,都端站在门口一排,等待主人家的吩咐。 “医师来了吗?” 他接过手下人的棉被,抱着人往里面走,想来冷静从容的神色里流露出几分急迫。 仆人们忙跟上来,将穿一身长袍戴头巾的医师拥到最前面,“来了来了,勃特,走快些。” 赫拉被放在床上,熟睡的意识有些转醒,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一只手臂温柔地按了下去。 “躺着休息下,”克里德转头朝向那边,“勃特,麻烦您了。” “伯蒂小姐是有些消化不良和胀气,我开些草药,睡前喝下,明日排便后就会好很多了。” 勃特医师,一位头发斑白的老人说着,拿出些随身携带的草药包,整理好交给仆人。 仆人点头收下,出门,很快就回房来,并端来一碗药水,闻起来散发着草药的清香,喝完后是一块甜滋滋的糖果,赫拉抿着甜味,又睡了过去。 “伯蒂,好好睡吧…” 意识消失之前,她感到有人在身后轻缓地说着,唱着睡前摇篮曲,温柔无比。 清晨的一缕阳照进室内,宅府里万木葱郁,馥郁芬芳。 “克里德?” 赫拉一醒来,就见到在一个柔软躺椅上睡着的男人,窗帘被微风吹开,拂扫过他胸前长长的发。 她醒来的声音小,没有惊醒克里德,便索性起身,穿上衣服,悄声出门。 几个仆人端着些刚采摘的花朵,迎面走来,打着招呼,“伯蒂小姐,新摘的花朵,来几朵插在头发上吧,可美了!” 木质的盘子里,朵朵鲜花盛开,娇艳欲滴,还浸润着清晨的露水。 “要这朵玫瑰了!” 说罢,仆人给她插在耳边,女孩艳丽的五官在玫瑰的映衬下更加夺目耀眼。 又蹦蹦跳跳着向前走,来到大厅。 宽敞高大的大厅内,摆放一张长长的餐桌椅,刀叉已经备好,几位仆人在清理打扫,准备迎接主人家的早餐时间。 路边经过几位女仆,也笑着和她打招呼,“伯蒂小姐早安。”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