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所以敢在这阻拦,最大的倚仗便是先前布置了阵法,能进来的只有修为低微的杂鱼,而且只有一条道,数量再多他们咬咬牙也能撑过去。 可现在看来,已然被对方窥破了阵法运转的节点,再等不及的对手是要直接出手破阵了。 能控制如此多傀儡与己作战之人,发起狠来说不定还真能把这临时布置的阵法给撕了。 “拼了。”江流宇撩起额上的碎发重新扎了一个发髻,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 李雁则是皱着眉头狠狠甩了手中的剑,似乎想将那股挥之不去的黏腻感觉甩掉,对上江流宇的目光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拼吧,反正没得选。” 有他两人以身作则,其余那些同在场中还能动弹的弟子也或一瘸一拐,或借着同伴的搀扶聚集到了两人的身后表示了无声的支持。 因为他们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如此,死易退难。 他们与残余的傀儡对峙着,而那只遮天蔽日的大手则是突然收紧,头上的光罩剧烈晃动起来,让人心慌不已。 也许是一瞬,也许是很久,一直庇护一众北斗门弟子的阵法光罩就如同透明的糖壳一般轰然碎成无数碎片。 李雁强忍着刺目的强光,总算在第一时间看清了那袭击之人的模样。 只见那人看上去三旬上下,蓄着山羊胡,除去那灰白的面色还能赞一句清矍的面貌。露在道袍之外的一双手形如枯木,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折断。 可那一件满是骷髅头的道袍,还有身后那三个围成一圈还在缓缓转动的骷髅头彰显了此人并不好惹的身份。 邪气满身,非是同道。 即使心中早就有了准备,李雁的额上还是不可避免的渗出了汗水,顺着面庞肆意流下,偶有流入眼中便如针刺一般疼。可她并不去擦,反而极力张开眼死死盯着那个满是邪气的道人。 因为这可能是她能见到的最后几眼的太阳了。 邪气道人惊咦了一声,似乎对此处仍有人感到极其不可思议。只听他摇头轻笑道:“相传玄武大帝是个宁死不屈的硬性子,我原本不信,今日见了你们这些道统传人,倒是信了三分。” 他口中说着调笑之语,嘴角也勾起了笑容,但眼中的厉色却是愈发浓郁,反使整个人看起来无比阴鸷。 流入眼中的汗水蛰得李雁的脑子处于前所未有的清明之中,她能感觉到手中的剑开始轻微地颤抖起来,那是在害怕。 “既如此,那就遂了你们的心愿吧。”一个灰白色的光球在邪气道人手中急速形成,死寂灰败的气息充斥了在了这一片空间。 “我数三二一,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