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一阵陈茹之后,孟随云将自己的气场给收了起来,绕到陈茹身后拍拍她的背脊:“好了,别那么紧张了,放松一些。” 陈茹应了一句是,但孟随云看得出,她整个人还绷的像一张拉满的弓,似乎下一息就会断掉。 孟随云确定了,她今天的确是看起来有些凶了,这一个二个的,都把她当洪水猛兽了。 “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要单独把你留下。”这句话一出,孟随云看到陈茹的背脊绷的更紧了。 “我没有秋后算账,追究你杀死陈本的意思。这件事当时就由宗门担下了,没人会找你后账。而且……” 心中稍定的陈茹听到了一声轻笑,“是什么让你觉得一条已经将死掉的杂鱼比得上你这个身具灵根,已经进入宗门的弟子的?你记住了,你这条命现在金贵着呢,比以前要金贵得多。” “只要你还是北斗门的弟子一日,宗门就会庇护你一日。若你日后修道有成,又不惧业力加身,屠灭全家又有何妨?” 声音在陈茹耳边一遍遍回荡,仿若恶魔低语。陈茹抬眼见到的就是孟随云一双漆黑无光,宛若深潭的眼睛,似乎要将她整个灵魂都吞噬殆尽。 令她不由自主想起那个秋日的午后,落叶打着旋从树上落下,母亲的呼吸渐渐变弱,身体慢慢没了温度,她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杀意,她不想装了,想杀掉这个家中所有的人。 都是他们害死了母亲,他们都该死! 可是她不是已经从问心障中挣脱出来了吗?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强烈的杀意! 不,母亲说过,不能沉浸在仇恨里,否则就会成为被情绪支配的野兽。要安分藏锋,因为出头的椽子先烂。要多讨好爹爹,以后才能嫁个好人家平平安安过一生。楚国还有很多高手,不可以莽撞行事送了性命。 可是她真的好想动手! 陈茹宛如一头困兽,在思想的藩篱里左冲右突。好不容易醒过来时已是整个已是汗透重衣,连站都站不稳了。 “醒了?”孟随云随意掐了一下手指,“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还可以。” “是……”陈茹想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像是塞了棉花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好半天才把另外两个字给憋了出来:“是什么?” 孟随云笑了,把陈茹额前的湿发拨开,露出她那双已然恢复清明的眼睛:“一个小把戏而已。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得问你自己。不过你师姐我呢,有一个朋友,他曾经和我说过,执念一起,便坠无边炼狱。你能战胜这份执念,很了不起哦。” “再回答一个你先前的疑问,我为什么把你单独留下。我想这些事,你目前应该还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