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见面。未成仪式便厮混在一起,你又何苦主动降格,把自己摆在通房的位置上呢?」 「可照水不过是想与妻主见上几面,为夫人分忧。」梅知跪在她座椅旁边,双手搭在她扶手上,「照水做的是这样符合夫德的事情,夫人就要瞧不起我吗?」 关以桑看他的眼睛便有些心软,「你说你母亲身上有功名,怎么能容忍你做这些失礼的事。」 「夫以妻为纲,遵守妻主的命令,怎么能叫失礼呢?」 「可你不是还没过门吗?」 「可我不是迟早要过门吗?」梅知低头,「夫人都吩咐过郎主了,难道大人又反悔了吗?」 关以桑哑然。 「我只是让你等一会儿。」 「是让我等了,」梅知点头,「这不是来求您收回成命了嘛。」 「嗯?」 梅知绕到她身后,趴在椅背上,在她耳朵边上说话,「好不好?」 她只能装傻,「什么好不好?」 「别不见我呀。」 「我没有不见你,」关以桑揉太阳穴,「只是这样不太吉利。」 于是梅知就抓着她的手,双眼直直地盯着她,「可夫人现在就看着我呢。」 「这不一样。」 梅知问,「怎么不一样?」 「还能有什么不一样?」关以桑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能问出这样的问题?身为未婚男子,怎么一点矜持都没有。」 「您可是梅郎的妻主。」 「不是。」 这下让梅知找到了把柄。楚楚可怜的少年在她面前低头,有些哀怨地说,「您的意思就是要反悔了。」 「我……」关以桑忽然心软,「我说的是还不是,迟早会是。」 梅知于是笑了,「那无论照水要做什么,只要夫人允许,就都没关系了。」 这—— 这要她怎么办嘛。 「算了。」关以桑叹气,「你和多蹑说一声,收拾收拾屋子,今天晚上就睡在云水居好了。」 「谢谢夫人!」梅知的眼睛笑成了一道缝。 / 皇帝称关以桑「鞠躬尽瘁」,关以桑确实担待得起。为官十余年,她每晚都要处理政务,直到书房内的西洋钟响起哨子的声音。 在卧房外简单冲了澡,关以桑简单围了一身织巾便进了房门。她本来不指望梅知能熬夜,但没想到,他连主屋的灯火也灭掉了。 轻手轻脚地拉开房门,点上火光最微弱的一只蜡烛,踮着脚走到床边—— 梅知早已和衣睡下,轻鼾香甜,似乎已经在梦中与周公相会许久了。 「喂,醒醒!」 关以桑坐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动作不轻,刚好让少年郎睁开眼睛。 朦朦胧胧地,只看见关以桑有些宠溺的轻笑,顿时面红耳赤,脑子里嗡嗡一片,好像有千百只蜜蜂忽然飞进了花园。 「哎呀,」梅知赶紧坐起,拉着被子挡住宽松的衣领,「大人吓死我了。」 「这是我的住处,又怎么了呢?」关以桑问。 也不知道梅知被打断的清梦有多让人留念,迷迷糊糊地,他居然又靠着栏杆,打算睡去了。 关以桑点上灯,吹熄了蜡烛。 她脱掉外衣,按低梅知手里的凉被,伸手拉开了他胸前的衣结—— 「哎!」梅知抓住了关以桑的手腕。 不过他也不敢用力,只敢浅浅地环着,结果便是自己将上衣解了大半,一副自己引着她抚摸身体的下贱模样。 「咳……」他拉起衣服,遮盖住肩膀。 关以桑有些惊讶,不过考虑他年纪还小,也没有再为难他。温柔地将他揽入怀中,在他发间落下一吻,姑且安抚住了梅知。 「你怕什么?」她笑了,「你我又不是第一次了。」 稍稍松开怀里的少年,关以桑定睛看着他刚睡醒时带着倦意的俊脸,只觉有尘世温柔扑满。 梅知昏昏欲睡的低垂睫毛盖住了往常伶俐的锐光,困到说不出话,连嘴唇也是平日难得的憨态,让她一时出神。 很难忍住冲动,不往那山唇上偷一片暖香。 这下梅知完全清醒了。 「大人,这么晚了!」 「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