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之中,感受到四周打量目光却并不惧怕。 她非但没有退后,反而朝前走了两步,走到了晏长歌身前,问她:“不知道大长公主所说‘皇室清誉’究竟所谓何事?” 晏长歌沉默了一瞬,没有开口,一双清凌凌的眼却凝视着她,似乎是在透过她,看什么人。 半响,她开口道:“你的眼睛,倒是和他长得很像。” ”大长公主在说谁?” 晏长歌看着她,像是在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兔子,忽然笑了,道:“自然是你亲生父亲,叛军逆贼孙青书!” 晏长歌话落,一石激起千层浪,周围一下子炸开了。 摄政王妃竟然是清光太子的亲生女儿,晏无咎的同胞妹妹? 众人一下子联想到当初那张赐婚圣旨,脸色忽然变了。 混淆皇室血统,违背人伦纲常。 那一条提出来,不是要杀九族的罪过。 宋姝还未说话,一旁的郁婉娘倒是忍不住了。她觉得晏长歌的指控太过荒谬,快步起身走到了宋姝面前,道:“ 口说无凭,娘娘将如此大的罪过加在王妃身上,可有凭证?” 话音一落,全场的注意力顿时又从宋姝身上转回到了晏长歌的身上。 德喜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也往前两步,大声道:“说得好!娘娘既然今日指证你宋姝混淆皇室血脉,败坏伦常,自然是有凭证的。” 说着,她转头看向晏长歌,如愿地见她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还有一沓书信。 当初严客虽然在暗狱被尤淖诛杀,死之前却早已从宋文栋的好友方昝手中取得了证物。 这一年多来,当年晏如惠和沈流珠交换的书信和那块信物般的玉佩一直被晏长歌握在手里,只等着今日发难。 晏长歌缓缓地打开泛黄的书信,递到了宋姝面前,冷声道:“你看看,当年清光太子妃和沈流珠的密谋偷天换柱,在孙家抄家之时将你换了出来。物证凿凿,你有何抵赖?” 宋姝扫了一眼那封信,上头沈流珠的笔迹她再熟悉不过。 这是死证,她无法抵赖,也不想抵赖。 她的命,是晏如惠以死相护,是沈流珠冒天下之大不韪救下的。这份情,她怎能抵赖? 因此,站在众人之中,站在她亲娘和养母的书信之前,她没说一句话,却伸出手轻轻地拂过了上面的梅花小楷,似乎是想感受一下两人留在字句上的余温。 “……取佳美之意,故我儿名‘姝’。为其母,吾唯愿其一世安乐太平,福寿康宁……” 读到这里宋姝方知,原来她名字里这“姝”字是晏如惠取的。 可惜事与愿违,她这一生与安乐太平,福寿康宁相去甚远。 见她垂头不语,晏长歌忽然发难:“来人哪,将这叛贼逆女给本宫拿下伏诛!” 晏长歌话音落,身边忽然窜出来了数个守卫,将宋姝团团围住。 兰幽见状,赶忙将宋姝忽在身后,大声道:“摄政王妃乃是圣上钦封的一品国夫人;你们光天化日之下以下犯上,你们有几个脑袋砍?还不快退下!” 宋姝也没料到,晏长歌竟然如此猖狂,在郡主府后院设伏。 她看了看周围护卫明晃晃的刀刃,明白晏长歌是想来一出先斩后奏。届时她有书信与玉佩,而自己这叛臣之女的罪名坐实,晏长歌杀她便是清君侧,有理有据。 她皱了皱眉,望向晏长歌,却不知她对自己何来如此大的杀心? 晏长歌长目微眯,眉宇间透出一丝她从未见过的凶光。 “大长公主,我乃当朝一品国夫人,即使是要判我的罪,那也该是大理寺的差事,还轮不到你私设刑堂,你就不怕届时摄政王问罪,圣上问罪?” “本宫助摄政王清君侧,诛杀叛国罪女。事急从权,今日有诸位贵女为本宫作证,即使到了含元殿上,本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