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陈知意已经搜集了,简容目前发表出来的文章,确定了她现在写的都不过是一些游记散文之类的闲谈之作,还尚未在文坛引起什么反响。 现在提起简容,就和提起一些同样出身书香门第,略略发表过几篇文章的淑女小姐一样,不过是年年都有的普通才女,并不稀罕。 但陈知意知道,简容很快就会在燕京日报上,发表自己的第一篇成名作,从而在文坛上一炮打响自己的名气,走上“第一才女”的第一步。 这篇引起了广泛反响的短篇小说,名字叫《纺织女工春雨的一生》,其文章翔实的记录了现今恶劣的工厂环境下,那些从乡下来的小女孩,是如何被剥削,从一个小小的鲜活生命,走向得病、被抛弃的全过程的。 其中因为感情真挚,文字辛辣讽刺,勇于揭露黑暗现实的缘故,一经发表,就犹如捅了马蜂窝一般,在社会上引起了广泛的讨论,甚至还引发了就这个问题──工业化的利与危害──的一次小规模范围内的论战。 想到这里,陈知意唇边露出了一个笑,好巧不巧的,她现在所写的,也是一篇短篇讽刺小说。 这几天陈知意已经着手,又精修了一遍小说的内容,并且寄去了林路留那里,请他帮忙指教。 到时候也发表在《燕京日报》上面吧。这几天,陈知意一直在为和女主的第一次交锋做准备,好不容易忙完,才发现之前自己精神竟是紧绷到不行,现在一下子放松下来,才察觉到了脖颈的僵硬。 呼出一口气之后,她干脆在地上铺了垫子,练起了瑜伽。 这是她从上辈子就做惯了的事情,陈知意爱美,也懂得如何维持自身的美,体型、气质、品味,方方面面她都不愿意放松。 这不仅是为了养眼别人,更重要的是,她喜欢这种美而自信的感觉。 做完一套瑜伽后,陈知意正维持婴儿式的姿势控制吐息,卧室的门前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太太,有一位姓刘的先生来了电话。” 姓什么玩意儿?刘?她认识吗? 思考两秒后,陈知意才反应过来,哦,刘良山? 出去接了电话,果然是刘良山,这玩意儿请她到之前那个咖啡馆喝咖啡。 陈知意眼珠子转了转,回忆了一下原剧情里男女主那些亲亲爱爱的桥段,正好她现在忙完,送上门的放松消遣不要白不要。 “那陈小姐,我就在老位置等你。” “行啊。” 咖啡馆还是如上次一般格调高雅,淡淡的醇香中,飘散着一首外文的爵士乐。 和上次不同,陈知意拒绝了侍者的服务,径直走上了二楼。 “陈小姐,你来得真快。”刘良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里带着点笑意。 陈知意也跟着笑了,“住得近,所以才能这么快来。” “是吗?”刘良山挑了挑眉,对陈知意的回答不置可否。 这次可不像上次那样,有一个感谢帮忙的由头──一个女人轻易的就答应了,一个男人无缘无故的邀约,还能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他心里既是得意于自己的魅力,又是对陈知意如此轻易的上钩,感到鄙夷。 “上次和陈小姐的聊天很愉快。” 陈知意点点头,“我也是。” 可能是因为轻视?刘良山并没有费心的掩饰好自己的情绪。 那就让他再轻视自己一点好了。 陈知意又附和了对方几句,看火候差不多了,才话题一转,低头拨了拨咖啡勺子,眉间露出了一丝清愁。 刘良山适时的接话,“陈小姐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 他并没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