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光是江盼没感觉,张则青也一样。 一听申宏江把攻击目标定在张则青身上,江盼就放心了,随后声音也大了起来。 申宏江看江盼一百个不承认,就说:“我本来在你们家就成了笑话的对象,你在外面再让我戴上一顶绿帽子,你说我还活个什么劲儿?” 江盼气得暴跳如雷,说:“你一个大男人,整天把死挂在嘴边,你什么时候死?怎么死?” 申宏江说:“你是不是盼着我死?好,我白纸黑字地写下来,这下你信不信?你不就是盼着我早点死吗?我告诉你,死我是不怕的,只是……” 说到这里,他又哭了起来,说:“申童我是什么都不担心,但我的大女儿呢?她怎么办呢?咱们俩不是夫妻吗?我死了之后,是不是有财产?我把自己的那一份都留给大女儿,不然她活不下去。” 江盼立刻反驳道:“你真行,死了还惦记我家的这点财产,行,全给你行不行?” “那我写下来,你当着我的面签上字。”申宏江认真地说,虽然他醉得不成样子。 “好,”江盼正等着他的遗书呢,这下正中下怀,于是拿出纸和笔,说:“你写下来吧,写下来我就签字。” 申宏江拿起了笔,开始写了起来,然后边写边说:“你不签就是孙子。” 申宏江写了几条,大意是自己死后将所有财产都留给自己大女儿也就是私生女,他还逼着江盼签字。 江盼明知自己不能签字,这个字一签,遗书也就没有了意义,但她没办法,申宏江不给她机会,江盼想,签就签,到时候把自己的名字再撕下去,于是就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申宏江可能觉得不够劲,又在第二张纸下写了几句话,就是曲朗他们看到的最终遗书。 申宏江写好遗书的时候,也正是江盼与冯冶订好的时间快到了,江盼高兴地想,遗书终于弄到手了,也是该着他要死吧,于是,在他的酒杯里,下了冯冶给她的药。 申宏江毫无防备地喝了下去,江盼说自己要去赶飞机了,拎着行李箱要走,走之前,她看申宏江已然晕乎乎了,就将他写的遗书用手团了一下,假装要往地下扔,她看申宏江一点也没在意,就揣在包里,快步走了出去。 她快步跑上十二层,冯冶焦急地等待着她,江盼把遗书拿给他看,冯冶看了一眼说:“这个签字的不能用。” 江盼说:“把名字撕下去,这个是最有力的证据。” 冯冶说:“不行,有一点蛛丝马迹都能引来警察的怀疑,就用第二个吧,你必须把这个送回去,就放在他旁边,还有,他现在还没起药效,你必须让他上窗台送你一下,外面的摄像头会纪录下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