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我,肯定是有事。我还是先去见见太后,其余诸事再说。” 她现在这身打扮去见太后,才能多少打消太后的疑窦,不然,今日这一出,她吃不了兜着走。 果不然,敏窕进到宫里,殿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太后娘娘正靠在软塌上,手里拿着本书在看。 这书,说来太后已经看了好几天,不过许是心思不在这书上,也没看多少。 看到敏窕进来,太后微皱眉,打量着她身上的污痕:“这是怎么了?” 听着不喜不怒,好歹是个比较好的征兆。 敏窕心下松了口气,轻声细语地说道:“奴婢奉太后娘娘的命,去探望过德妃娘娘后,回来的路上,在林苑摔倒,竟是昏迷了片刻。” 她额头的擦伤,和身上的脏污,多少能证明她说的话。 太后挑眉:“竟是昏迷了?可还有其他伤?” 敏窕:“除了后脖颈也磕到一下,其余倒是没别的伤势。”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露出脑袋上的肿块。 太后兴意阑珊地说道:“罢了,既是伤了,就下去休息。这两日且先养养。” 敏窕欠身,正要退下去,却被太后叫住。 “慢着,你去看望德妃,她是怎么说来着?” “德妃娘娘的心情有些不大好,不过面色红润,身体康健,应当是没有大碍。”敏窕斟酌着说道,“只是不想外出走动。” 德妃这段时间一直告假,就连每隔几天来太后这里的点卯,也是如此。 宫里传来的消息,只说是病重。 太后让敏窕去看了她,不过,德妃其实没什么大碍,只是不愿出门。 德妃所做之事暴露后,自然受到了惩罚,虽然份位不变,却是被罚,这对一贯爱颜面的德妃来说,根本无法面对外头的眼光。 “小丫头片子,连一点挫折都经受不起。”太后心下恼怒,这还不如这宫里这么多个低位妃嫔。 在这宫里混了这么久,居然还是这么愚蠢的心态。 太后恨铁不成钢,索性不管她。 敏窕终于得以退出来,这身子骨差点就软了。得亏是有两个小宫女搭了把手,将敏窕扶了回去。 “敏窕姑姑,可要拿牌子,去请太医?”有个小宫女问。 女官和宫女不一样,自然是可以请太医来看的。 敏窕摇了摇头,只让她们给自己上了药,就说自己要休息,让她们都退了出去。 直到这屋内只剩下她一人,敏窕的脸上才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惧。 ……到底是谁? 今日在那里等她的人,是怎么会知道这个地点的?这个人是怎么拿到荷包的? 那份名单,不知道内情的人看到了,根本不知所以然,只有清楚个中内情的人,才会发觉不对。 是陈密发现荷包的秘密后,去乾明宫秘密举报了?不,也不对,陈密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份名单的意义。 敏窕之所以将名单交给陈密,就是打着有朝一日她能用上。 她原本预备着,再过些时日,就会吩咐陈密,一旦哪一天她没有及时来,就要将这个荷包交给某个人。 敏窕并不是想背叛太后,只是谁都想要活命,为自己争取多一条路,这合情合理。 奈何,奈何! 这人……不,是这两人到底是谁? 直殿监,和北房有关的人,唯独是惊蛰,难道是他? 敏窕虽然没见过他,却也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太后曾念叨过他的名字。 在黄家刚刚出事时。 只是后来,接连发生的事情,让寿康宫的地位一落千丈,太后无心管顾这样的小事。 再加上,乾明宫赏赐惊蛰,分明是查出了这人的身份,自然不能在那个节骨眼上做些什么。 然这个人的身份太低了些,他是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关于太后,景元帝的隐秘? 这根本不可能。 最重要的是,太后得知那个秘密,也不过是最近的事,就连敏窕都不知道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那个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敏窕越想,这心里越是恐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