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贱人! 刘富恨不得将惊蛰抽筋扒皮,让他享受痛苦才是。 “老实点。” 压着他肩膀的人大声说道,用力踢了踢刘富的膝盖骨。刘富被压得脑袋都被迫低了下去,几乎插到了雪地里。 “刘富,经查,你与江怀死亡一事有关。”身后的侍卫冷漠地说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屋内的刘掌司被压出来的时候,正正听到了这句话。 刘掌司猛地看向地上的刘富,只是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着他肥硕的身体在地上扭动,带着一种垂死挣扎。 刘掌司原本还要再说什么,却是突然泄了口气。 刘掌司,刘富,连带着他们近身的小内侍,都被这侍卫处的人都带走了。 此时此刻,惊蛰,正在掌印屋里。 掌印太监的屋舍看着不大,内里却是暖和,惊蛰刚进来不久,就已经感觉自己浑身像是要热出火来。 掌印太监笑呵呵地说着:“真是年轻力胜,不像是我,这把年纪,这身子骨已经不得用了。” 惊蛰笑着说道:“掌印说得是哪里的话,您的身子骨硬朗得很,可是要长长久久,平平安安的。” 掌印朗声大笑:“长长久久,那岂不是成了怪物?不妥,不妥。”他将一盏热茶推到惊蛰的手边,“说说吧,你是怎么查出来,刘富杀了江怀的事?” 惊蛰原本只是怀疑,刘富之所以陷害陈密,是因为陈密目睹了某件事,让刘富起了杀心。 为此,他不仅让其他人去细查刘富身边人的时间,问及丢失的财物,更也是折返回去,问起陈密近来和刘富的相处。 “并没有任何的不同,陈密也甚少离开直殿监,不可能有在外头撞见事的可能,那么,问题就只可能出现在刘富身上。”惊蛰淡声说道,“在过去这么些天里,唯一称得上奇怪的就是,有一天刘富并没有按时回来,是到半夜才回到屋舍。” 陈密本不该知道这件事,因为他睡得很早。 在他睡着前,刘富是在屋内。 一般来说,陈密睡一觉,就会直接到第二日才醒,根本不会发现……偏偏那一夜,陈密起了夜,迷迷糊糊间,正巧和回来的刘富说了话。 惊蛰:“那天晚上,江怀死了。” 而后,廖江和世恩查的事,也陆陆续续地有了结果。 直殿监这些丢失的钱财,是从江怀死后第二天,就开始陆陆续续丢的。财物丢失的时候,跟在刘富身边那两个小内侍,也恰好没有任何的不在场证明。 “那你又为什么觉得,这件事,和刘掌司也有关系?”掌印饶有趣味地问道。 惊蛰:“江怀的死,没有异样。” 他抬眸看着掌印,笑了起来。 “为什么检查的结果,是没有异样呢?” 死了的人就是死了,不如活着的人重要。如果这件事真的和刘富有关,那结果的“无异样”,只可能是有人动了手脚。 这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慎刑司不是鬼,却也和鬼地差不离。 惊蛰,就请了侍卫处的人,去慎刑司走了一趟。 掌印的眉头挑高,几乎是要飞起来。 “侍卫处?”他缓缓说道,“你就不怕自己猜错?” 惊蛰很敏锐,轻易间,就抓住了脉络,甚至联想到一般人想象不到的事。 可这如同空中楼阁,全都是他自己的猜测。 倘若错了呢? 这不是豪赌? 惊蛰笑了起来:“所以,我才请了侍卫处的人出面。” 有些事情,的确是得专人去办,才更为有用。 惊蛰在侍卫处既然有认识的人,为何不好好用上这份关系? 为了任务,惊蛰可算是尽心尽力。 就算东西已经拿到,后续还是会稳妥做好。 他可不是那种用完就丢的人呐。 惊蛰:“刘富陷害的事被掌印巧妙识破,暗地里命令我联系侍卫处,此事被侍卫处的人接手,又借此过问慎刑司,最终携手扒出江怀被杀一案的真相……掌印觉得这个故事,如何?” 良久,掌印低低笑了起来。 “你讲的这个故事,很不错。” … 陈密被释放出来时,人还有点茫然。他根本没想到,自己只是被关在屋里几天,被问了几次话,然后事情就结束了。 出来后,他更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