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如果是其他人或许以为是自己幻觉,也不会像他那么执着。 可偏偏这位镖师自认为岑玄因对他有过救命之恩,所以对柳氏这位嫂子非常关心,硬生生又在那府城里面多留了几天,这才辗转找到了她。 “他的手上似乎有着关于当年岑玄因临死前的消息。”宁宏儒道,“只不过这人是做惯了镖师,走南闯北,对危险非常警惕,我们的人暂时无法靠近他。” 被安排去盯着的人手就算再怎么隐蔽,他们身上总会带着某些平常人察觉不到的气势,但是正常人无法发现,可那些镖师却不同。 毕竟他们干的就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非常轻易就能发现危险的存在。 他们自然不能让镖师看破自己的身份,所以只能不远不近的跟着。 景元帝冷漠地看了眼宁宏儒,“为何要探?” 宁宏儒下意识说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既然有些以为死了的人还能活下来,那或许……” “死了又如何?活着又如何?” 景元帝的声音就像是千年不化的寒雪,肃冷得叫人不寒而栗。 “将那人杀了。” “陛下,他现在正与柳氏等人接触,试图把他们带离开同州,只要他们一同离开了同州,就会距离京城越来越远。”宁宏儒紧张地说道,“如若那人突然死了,那……” “谁叫你当着面杀人?” 景元帝眼瞳微缩,冰冷地盯着他。 “既然是镖师,总得有押镖的时候走南闯北,在路上总会遇到些危险……说不得,有些时候就是他无法逃开的劫难。”那声音就像是危险的猎食猛兽,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撕毁理智,“自然,他所知道的东西也没有必要留下。” 这样的事情,难道还要他来教吗? 宁宏儒警惕,不敢再说。 “喏。” 退出来的时候,宁宏儒轻轻出了口气,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要虚脱了。 甭管岑玄因还有没有可能活着,可如柳氏岑良那样,纵然他有可能活着,但他也必须死了。在名义之上,他就不该留下任何活着的可能性。 哪怕是用残忍的手段。 … “娘,你不好再等了。” 京城距离同州,如果飞马疾驰也不过两天一夜就能够赶到,其实说来算不得非常远。 尤其是在府城。 “那人说昨天就能回来,可是到今天都没什么消息,说不定他只是骗你的。”岑良撇嘴,将一直停在门外,翘首以待的娘亲拉了回去。 这天气这么冷,娘却整天待在外头,这可怎么了得? 她那么努力赚钱,可不是为了让柳氏受苦的。 柳氏苦笑着说道:“我虽有些记不得他的脸,却还记得他的名字,他说出来的话也与从前对得上。” 就在小半个月之前,有个自称叫张世杰的人找到了他们。 柳氏记得这个名字。 夫君从前有一个朋友的确是叫张世杰,是一个在镖局里面跑腿的小镖师。 虽然不怎么厉害,为人却很活泼开朗,整天嫂子长嫂子短跟在她的后面,不过在他们家住没有一段时间,就离开京城去外面闯荡了。 后来再也没怎么遇到,偶尔只听说,与岑玄因有书信的往来。 他们刚在同州落脚不久,就被张世杰找上门来说,是在押送标物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她的模样,这才追了上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