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想到将来他大概率要在齐文翰的手底下做事,吕旭东就觉得自己未来无望。 韦海东淡定地说道:“我为何要包庇一个小小的太监?” “可您之前,却是为了这人,和慎刑司的人对上了。”齐文翰继续摸着下巴,“现在更是为他辩解,这可不是您的风格。” 韦海东:“惊蛰这人,不能动。”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两人,眼神冷了下来,他根本不需要解释。 “懂了吗?” 齐文翰和吕旭东脸色微变,齐齐说道:“卑职领命。” 既是命令,就没有违抗的可能。 等韦海东离开后,齐文翰和吕旭东对视一眼,轻声细语地说道:“哎呀,好久没看到统领那样。” “是你太乱来。”吕旭东不满地说道,“你试探个什么鬼?” 齐文翰:“我不是觉得,统领的态度有些奇怪嘛。” “那现在呢?”吕旭东没好气地说道,“看出点什么来?” 齐文翰拍手:“统领很看重惊蛰,怕是因为容九。” 吕旭东翻了个白眼,只觉得他说的是废话。 眼瞅着齐文翰左顾右看,偷偷靠近他。 “你说……那容九,会不会是哪个王爷的私生子?” 皇帝那是不可能,可长得相似,那总有原因吧? 吕旭东沉默了片刻,恶狠狠地拍下齐文翰的脑袋,字正腔圆地说道:“滚。” 那个男人远没有皇帝的气势,自然不可能会是他。可要是去招惹他,肯定也是麻烦。 谁能知道容九会不会是暗地里的一把刀呢? 吕旭东低头看着无忧的尸体,露出狐疑的神色,像是无忧这样的人,不太想是明面上的,更像是生活在暗处……的影子。 … 惊蛰认得这条路。 是去容九住处的路。 虽然最开始是容九带他出来的,可到了最后却反倒变成了惊蛰拖着他在走。 哪怕容九时常不在这里住,可是这里仍然打扫得干干净净。 惊蛰将男人推进屋里去,反手把门给关上,他的动作有些粗鲁,如果落在其他人身上,怕是要推得一个踉跄。 容九的步伐沉稳,跨前一步在那站定,然后回头看着惊蛰。 惊蛰背靠着屋门,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子。 他不说话,也没抬头。 隐约间,只能感觉到,容九似乎在走动。 而后,另一双鞋出现在他的眼前。 容九拖着惊蛰到架子边上,天气冷得要命,不知道男人到底是从哪里翻出来的热水,入手的感觉居然合适。 他在给惊蛰洗手。 浓郁的血气并不好闻,有点凝固的血痂被洗了下来,两只手都被洗得干干净净的。 不过,惊蛰的衣裳,也被血染红。 容九脱了他外面的衣裳,发现里面的也被染红后,微微停下动作。 惊蛰迟疑地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狼藉。 他眨了眨眼,本也在某种难以压抑的情绪里,声音也就沙哑,“……没事。” 他道。 “我自己来。” ……应该将其称之为惶恐,还是不安? 惊蛰很难描述清楚心头到底是怎样的感觉,他的心跳声比寻常还要快,哪怕他的呼吸很绵长,却仍然掩饰不了那种怪异的急促。 容九很快松开他,往外走。 惊蛰沉默了会,打算自己换衣服。就见容九走了回来,很快,石黎和其他一个侍卫进来,同时,也送来了大量的热水。 容九:“去洗澡。” 他昂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