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康只要一想到这事,就忍不住手痒。 这乌啼,也是陈少康闲到没事干,就往鹿苑跑的原因之一。 另外一个原因,自然是无聊。 这群少年每日摸鱼斗鸡,正是精力最充沛的时候,到处闯祸惹是生非,能去鹿苑发泄精力,不要见天的四处撩拨,他们家里人正是求之不得。 一路疾驰到鹿苑,陈少康等人正想照着旧时的习惯直接进去,只是没想到,他们刚到门口,就给人拦下来了。 拦着他们的,居然还是平日里相熟的王管事。 几个小郎君骑在马背上,握着马鞭,冲着王管事点了点语气,有点不太耐烦。 “我说王管事,你这可就不太厚道了,平日往来舍你不少东西,而今我们想进去,你却是不肯,这是几个意思啊?” 有个少年说话不太中听,带着咄咄逼人的口吻。 他们出身高贵,对待下人总是带着轻慢的不经意,就算有时真的中伤了他们又是如何?他们本就不需要卑躬屈膝,就算面对王管事这样有些特殊的人,可下位者就是下位者,根本无需恭敬。 王管事朝着诸位拱了拱手,笑呵呵说道:“实在不是小的不给诸位面子。若是往常,诸位想进去,那便进去了,只是今日却是有贵人在此,不能冲撞。” 人群之中的红衣少女拍马走了上来,骑在马背上昂着头,有些不屑地说道:“到底是哪位贵人,我倒是想知道,知道能有什么来历?” 她是老敬王最小的孙女,因为年纪小,长得又娇俏,哪怕谨慎的老敬王看到她的时候也会忍不住多加宠爱,这也就养成了她有点娇纵的脾气。 在王府上都没有人敢对她呼和什么,如今不过是想来鹿苑看看,却居然被个下人挡路,她又怎么能忍? 王管事不卑不亢地拦在他们跟前:“还望诸位恕罪,小的,着实不能让你们进去。” 陈少康已经看出几分端倪。 他们时常来此地,这对个王管事也有几分熟悉,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那样圆滑的性格,必定会行个方便。 偏是到这个时候,赫连元都发了这么大火,可王管事还是不肯后退,那只能说明,里面呆着的人,是他们都无法得罪得了的。 “小郡主,就莫要为难他了,我们换个地方就是。” 陈少康握着缰绳,劝了一句。 只是刚才在路上,两个人就已经因为买卖糕点的事呛过一次,而今听了他劝阻的话,红衣少女更加不肯后退。 “滚开!”红衣少女柳眉倒竖,“今日本郡主,还真就要进去了!” 王管事眼底精光一闪,抬手就要招来鹿苑的守卫。 别看他只是一个区区的管事,可他手中的权势却是不小,只在鹿苑之内,他就能够调动周遭的兵马。 虽然只有在寥寥情况下,才得以如此。 可今日,却是荒唐。 真要给他们闯进去了,那位怪罪下来,他焉有命在? 就在此刻,哒哒—— 自鹿苑内,一辆朴素低调的马车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是一辆极其简单的马车,两匹马就在前头,任由着车夫驱使。 那车夫的头上戴着个稻草帽,看不清楚脸色,单手驾着马车,另一只手按在手边,仔细一看却是一把兵刃。 马车悠闲地走了过来,原本和红衣少女对峙的王管事却毕恭毕敬,退到了边上,而后整个人跪倒了下去。 他身后的人,更是如此恭敬。 王管事的态度骤转,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这辆马车上的人想必就是那位贵主。 红衣少女咬牙,刚要拍马上前,一只手则从边上伸了过来,用力拽住她的缰绳,将她的马都扯歪了头。 “陈少康,你想做什么?” 陈少康瞪了她一眼:“你纵然想死,也别害了我们。” 说完这句话,他就丢开了红衣少女的缰绳,翻身下了马,将自己的马拉到了边上站着。 跟着他们来的少男少女多是以他们的意见为首,见小郎君有了动作,便一个个跟着他行动,不多一会,几乎所有的人都停在了路边,唯独红衣少女的马挡在了最中间。 红衣少女有些下不来台。 她已经有点意识到陈少康是何意,可她刚刚当着所有人的面放了狠话,要是就这么灰溜溜的退回去,岂不是要丢大脸? 就在迟疑间,马车已经走到了近前。 车夫缓缓抬了头。 红衣少女一声惊叫压在喉咙,这马夫的眼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