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被这场景震撼到麻木时,有侍卫发现了韦海东的踪影,立刻分出一人来和他汇报。 “刚才有几个兄弟冒死带着香木进去,投进了洞穴里,现在冒出来的蛊虫,比之前少了许多。” 韦海东先是露出喜色,而后冷下脸来:“那进去的人呢?” 这侍卫脸上的笑意也退散了去,变得有些灰白:“除了阿彪回来,剩下的都……” 韦海东咬着牙,低低骂了两句,竟是顾不上身后这群王爷大臣,带着侍卫又急匆匆赶了上去,身影旋即消失在那蒙蒙的烟雾里。 宁宏儒默默地看了眼,转身对身后的王公大臣们说道:“诸位若是想看,只能在这,可莫要再往前一步。” 这其中,有人的脸色已经绿了。 不知是不是天性害怕虫子,差点站不稳,就靠在沉子坤的身上。沉子坤默默看了眼这老大臣,到底是让了。 虽说,这也有做戏的可能,可这些人也都是老狐狸。韦海东刚才的焦急,是作假不出来的,而那些虫潮,一看就和普通的虫类不同。 “啊!” 就在这空隙,他们听到了一声惨叫,不多时,就有人被拖了出来,浑身血淋淋的,左手没了几根手指,人已是晕了过去。 他一退下来,就立刻有人补上他的位置。 老康王看了片刻,缓声说道:“劳烦宁总管,带我们去正德门罢。”他的眉头皱着,显然刚才所见之凶残,也超乎了想象。 宁宏儒并未多话,老康王如是说,他看过其他人,见诸位没有反对,便领着他们绕路走。 也有人问:“蛊虫这般凶残,光靠那些烟雾,能够把它们都熏死吗?” “大多数的蛊虫都是低劣无智的存在,在贵妃昏迷后就失去控制,闻到太多的香气就会死去。原本各处的蛊虫已经被清除得差不多,殿前这窝,是刚刚才发现的。”宁宏儒苦笑着摇了摇头,“且看起来,比之前的,要厉害不少。” 见他们感兴趣,宁宏儒就随意说起之前的事,当听闻曾有宫墙密密麻麻都是黑虫时,任是谁,脸色都非常阴沉。 从正德门绕路后,这步伐就快上许多,很快,宁宏儒就领着众人进了乾明宫。 殿内,景元帝正坐在软塌上。 一位御医正在给他诊脉,眉头微蹙着,显然是脉象尤为不喜。 哪怕有人觐见,那御医还是忍不住高声:“陛下,您这伤势虽死不了人,可是别用这边使劲,这句话,您是哪里听不懂?是寻思着手筋没断,愣是要扯断吗?” 这御医说起话来,可真是中气十足。 话里话外的嘲讽意味也浓,旁人听着,就生怕皇帝气急之下,将人给砍了。 只见御医坐着的边上,染血的绷带缠绕在一起,异常刺目,而景元帝露在外的胳膊,也正缠着相同的布条,显然是刚刚才处理过。 景元帝冷淡地说道:“死不了。” 好一个冷酷无情的皇帝。 就是不知道为何,脚下靴子会有一个浅浅的印痕。 好像是……被人踩了一脚? 不不不,这可是景元帝,怎么可能?有瞥到的大臣立刻在心中按下那些离谱的猜想。 前头,宗元信差点没扯断自己的胡子,跳起来说道:“现下是死不了,再往后,可就不好说。”他眼角瞥到有人来,到底抱着药箱给其他人让开位置,怒气冲冲就朝外走。 “宗神医?” 原本寂静的殿内,因着这冷不丁的一声,众人都看向说话的人,刚要出去开药的宗元信,也下意识停下脚步。 他纯粹是因为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