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往殿外走,雪白的的斗篷一摇一曳。 “元元,今日你是怎了,对哀家这般生疏。” 身后传来太皇太后的声响,贺元顿住,恍惚只见得那串佛珠,不停地转动。 她说:“没有。” 身后,又是连连叹气。 贺元的嘴唇都要咬破。 · 宫灯亮了,一盏盏,亮了大片。 宫婢们小心翼翼退下。 自贺元搬来承金殿,阮七就屏下了服侍人,说是不让扰了贺元休息。 他嘴里的说得关切,可贺元总是被他扰醒。 就如此时,贺元半坐着,双眼朦胧。 阮七慢条斯理穿好玄色的龙纹袍子,一把抓着贺元的手,往腰上去。 这也不是一回两回。 她只能顺着他意。 她系得七扭八歪,一点也不好看,偏有理不行。 “我可从来没系过,你要不满自个儿找宫婢去。”她说着话都半带着缠绵睡意,娇滴滴的。 这话自是讨得了阮七欢心。 贺元说得不假,和王良婚后七年,她何曾管过他穿衣,心情不顺连房也不同。 王良自是一一依她。 贺元乱系一通,就要钻回被褥。阮七搂着她又亲又咬,“今日我就在书殿,议事完就来陪你。” 贺元半睁着眼,嘴巴微嘟,“你快走吧。” 阮七凑去她耳边,“你亲亲我,我就走。” 贺元不想,她困得厉害。 她才推他没几下,阮七就咬了她软嫩的耳垂,“表姐你又忘了。” 贺元面色发白,转脸搂着他脖颈亲了去。 嘴唇冰凉。 她住进来不过十日,前几日她使了性子,怎么也不肯服侍他。 阮七那日还要去上朝,没得时辰等她,他自个儿系好,就对她笑,“你今日就在榻里吧。” 他将她扒了干净,里衣也不留,丢在了外。 当着她的面下令不许人进殿。 贺元羞耻难堪,哭闹不已,阮七不理她。 等他回来,都过了大半日,她一点东西未吃,就被阮七按在榻里。 阮七说,“表姐,我对你好,你也得对我好,不然我多难过啊。” 贺元才想起,她怎么忘了他是个疯子。 阮七得逞,心满意足出了殿。 贺元用手背擦了擦唇,往被褥钻了去。 快到午时,后宫的妃嫔挨个来了,她们每日都要送了汤水,因着贺元的入主,来得更勤了。 前些日子,贺元搬宫,妃嫔们原以为她终于被厌倦,回了外,谁想竟去了承金殿。 那可是帝王的寝殿,不是同宫侧殿。本朝就连帝妻也未做到此步,贺元一无名无分的和离妇竟堂而皇之入主。 后宫多少碎瓷声响。 贺元被吵得厉害,丢了榻边的摆设,“他不在,来个甚。” 她看不上她们,上赶着做起厨娘。那些东西被搁置发冷,连太监都不愿去试。 宫婢们听见响动,陆陆续续进殿服侍贺元。 女官拿来外裳,贺元瞥去,又是艳色华服,绣着大片纹路。 她是住进来才晓得,阮七连她的衣裳,从里到外,全都要管。 贺元转过脸,一眼都不愿去看。 收整好出了外,妃嫔们还未散了透,坐在那,对着贺元别别扭扭叫着郡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