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水芹一直就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要什么,这样的人,自然会过得顺风顺水。 只是,她在开始新的生活之前,是不是该和曾经做个了断呢,就这么自顾自的走了,让傻根父女二人苦苦等待,她的良心过得去吗? 程弯弯站起身:“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老赵家一群人从后院走出去,走到寺庙门口,沿着小道慢慢往下走。 孙水芹刚从寺庙走出来,一抬眼,就看到了正在下台阶的一行人,她的手指猛地一紧。 早前她就听人说穗淑人来了省城,她害怕被穗淑人撞见,所以来寺庙常住,穗淑人突然出现在庙里,该不会是知道她在这里,特意找来的吧? 可她只是一个小角色,穗淑人这种大人物,应该是早就不记得她了,也许是她多虑了。 她边上的丫环见她盯着前方一行人,不由开口道:“方才夫人上香时,那位灰色衣衫和深蓝色衣衫的婶子过来看了许久,似乎是认识夫人……” 孙水芹的心咯噔了一下。 那是穗淑人的两个妯娌,这俩妯娌认出了她,穗淑人也一定知晓了她的存在。 她在庙里住了有些时日,随意打听一下,就知道她现在的身份,穗淑人会放过她吗? 她如今的生活,和以前相比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是穗淑人出手,那么,一切将不复存在。 她死死揪着手里的帕子,缓声道:“收拾一下,回城。” 丫环惊讶道:“不是说在庙里住至少一个月,才能向佛主表现诚心么,就差七八天了。” “不差这一时。”孙水芹抿紧唇,“快去收拾行李,今晚之前得回去。” 她低头,摸了摸肚子,脸上满是苦笑。 也许是因为她抛弃了襁褓中的女儿,所以佛主惩罚她,让她再也无法生育。 可她如今的身份,必须得生一个孩子才能在这个家族站稳脚跟,她日日求神拜佛,希望神灵真的能听到她的祈求。 天色擦黑时,程弯弯一行人回到了大宅院里。 一路上,赵老太太和孙氏都在痛骂孙水芹,在这方面,婆媳二人出奇的一致。 赵二狗一整天在云省大河宴视察,晚上回来听说了此事,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和赵傻根年龄一样,同一个村长大,从小关系就不错,自己视为兄弟的人,却被一个女人害成这样…… 他庆幸自己的同时,也为赵傻根感到心痛。 不等第二天,当晚他出去打听消息,不多时就回来了。 “孙水芹确实是嫁人了。”赵二狗声音低沉道,“她现在改了名换了姓,人称姚罗氏,新嫁的人是云省一个姓姚的生意人,她自己则谎称是湖州凤凰县人士,姓罗,因家中变故流落省城,中间经历了什么不知道,只知道两年前她嫁给姚老板为妾,半年后姚老板发妻重病去世,她就成了姚老板的正妻。她有些聪明,帮姚老板做生意,做一件成一件,赚了不少钱,她在姚家还挺有说话权。” 孙氏冷冷道:“那我去找这个姚老板,就说孙水芹以前嫁过人生过孩子,根本就不配为当家夫人。” “姚老板年纪大了,基本不出门,生意都是交给孙水芹。”赵二狗唇角浮现出轻蔑,“她为姚家尽心尽力赚钱,姚老板却把所有的产业地契房契都给了和发妻生的儿子手上,她忙碌一场,最后大概是什么都得不到。” 孙水芹惊讶:“年纪大了,有多大?” “今年五六十了。”赵二狗冷笑,“傻根那么好的丈夫她不要,竟然嫁给一个老男人当妾。听人说,她嫁过去两年,肚子一直没有消息,所以才经常去寺庙求子。若在姚老板去世之前她没有自己的孩子,到时候肯定被姚老板的儿子们扫地出门,可想而知怀孕对她而言有多重要。” “活该!这就是报应!”赵老太太冷哼一声,“老三媳妇,明儿咱们去一趟姚家的铺子!” 孙氏脸上带着兴奋:“我都听娘的。” 程弯弯:“……” 她其实不太赞同这么做,但好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