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年四季都是一个模子,时间像是被冻结住一样,感知不到来自自然的任何变化。 哨兵陪着他也看了一会儿,随后说要是喜欢,可以让人拿笼子装起来,带回中心塔。 “蚂蚁的生命力很顽强。”陆怀川评价道。 但即便在顽强的生命力,也无法在塔里生存多久,毕竟蚂蚁是活物,塔却是死的。 这些野生蚂蚁已经呆习惯了这片自然环境,适应了这片土壤,而塔就算能够仿造此生态环境却也无法百分之百地复刻出一模一样的土壤。 就像是他们,哪怕随着时代的更迭,人类的基因产生了二次分化,让他们成为了基因觉醒的那一类人,他们本质上依旧还是人类。 塔的存在也不过只是一处庇护所,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建立新的土壤能够满足他们对于生存的需求。 在这块土地之上,觉醒者与人类同等脆弱,只能在自然的庇护之下生长繁衍。而在自然面前,他们都只是生命力最顽强的那一批“蚂蚁”。 车很快就来了,有人上前为他们打开后车门,等他们双双入座后又如同手捧珠宝似的轻轻关上车门,目送着他们的车远去。 车的司机透过额头前的反光镜偷偷打量了一下后排的两位高层,想着拍点马屁活跃一下气氛却发现无论起什么话题都显得尴尬,纠结了一番后还是选择闭嘴,老实地往目的地的方向行驶。 “在想萧时辰的事情吗。” “没有。”严绥安头靠在一边,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回陆怀川:“他已经不值得我再去为他想什么事情了。” “那是在想那窝蚂蚁?” 中心塔的首领也端坐在位置上,看着和他同地却不同角度的风景,也没等严绥安回话,就先又扯开了话题:“应该是要下雨了。” “我不太喜欢下雨的天气。” 严绥安听到他这样说。 但严绥安自己还蛮喜欢下雨天的,或者说是喜欢下雨天的被窝,也喜欢下雨天和他一起缩在被窝里当废物的人。 “我初次遇见我妻子的那天就是雨天。” 严绥安回过头,但对方却并没有在看他,而是已经扭头看向了自己窗外的风景,像是在跟他讲述过去所发生的事情,又好像只是自己一个人在独自回忆往事。 “那时的我被安排出塔执行任务,任务是追捕一个走私犯。” “对方的分化等级并不算高,但脑子灵活,计谋很狡猾,将我们队伍中的一个觉醒者给策反,出卖了所有信息,让我们一度都陷入了死局。” “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但我当时的精神力已经枯竭,身上也都是伤痕,最后实在是支撑不住,倒在了路边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