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 大师兄,竟然注意到她力竭了么? 异样的感受从肺腑涌出,而后向四处蔓延,落在心房时,甜丝丝的,如同扎根了一颗小小的麦芽糖。 “大师兄。”桑宁宁趴在容诀背上,环住了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了青年的肩上,语气高高的扬起。 “我今天是不是超级厉害?” “是的,小师妹今日令人刮目相看。” “但我和桑云惜对战时总觉得很奇怪,她的功法像是天生克我。” “并非如此,她兴许是有什么其他机遇,师妹不必怕他。” “嗯,我知道。但其实这样也很好,大师兄,我能感觉得到,我和玉容剑又磨合了一点,我好像有点喜欢它了。” “那很好,玉容剑本身算得上锋利无双。” “我的功法也更近了一步,师兄,我好像突然快要结丹了。” “师妹终日努力,自当有此一日,算不上突然。” …… 桑宁宁漫无目的地说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话,直到容诀背着她终于走到了小竹屋前,她才终于停下。 门扉打开,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夜里分外清晰,也让发热的脑子瞬间冷静了下来。 “大师兄。”在踏入门内的一瞬,桑宁宁盯着那个风铃,忽然道,“我可能会被罚。” 不对,应该是—— “我肯定会被罚。”桑宁宁道,“很重很重的罚。” 容诀一顿,偏过头,声音轻得像是从门扉里漏进来的月光。 “怕么?” “不怕。”桑宁宁摇头,她握住了自己刚刚取下的小风铃,手指在上面的划痕上来回勾勒。 “但我也许会被罚下山。” 桑宁宁终于露出了些许烦躁又沮丧的神情,低声道:“这里——这间小竹屋,我们可能要呆不下去了。” 一双手落在了她的肩上,随后捧起了她的脸。 大拇指的指腹落在她的伤口上,轻轻拭去了上面的血迹。 “桑宁宁。”容诀道,“你所行之事没有丝毫错误,更没有任何值得愧疚的地方。” 两人定定对视了几秒,这一次,容诀率先错开目光,打算起身离去。 桑宁宁抿抿唇,握住了那个风铃。 她生硬地问道:“你,打算去哪儿?” 因为小时候桑家父母动辄暴怒打骂,桑宁宁从不过多询问他人踪迹,惯于独来独往,免得惹人厌烦。 这是她在多年后,第一次过问旁人的行踪。 容诀转身动作一顿,片刻后,前方轻轻传来了三个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