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容诀终于停下了手。 他像是知道桑宁宁想要问什么,直接了当地回答道:“驻颜丹不是什么好东西。” 桑宁宁:“和婉娘有关么?” “制作驻颜丹,最重要的一味药,就是容貌极盛的女子将死不死是的血肉。” 桑宁宁皱眉:“为何?” “大抵是因为,将死不死的女子犹如即将盛放到糜烂的花,最是艳丽夺目,还带着死期将至的凄美。” 苍白的指尖落在了风铃的断裂处,与上面的一抹血痕相融。 容诀垂下眼。 这是陈老爷偶然得到的妙法。 或许是早就受够了在徐家人面前做小伏低,或许是有什么其他缘由。 总而言之,他身旁最合适的人,就是婉娘。 就这样,在被反复的折磨了许久了后,婉娘成了怨魂。 “正如玉容花也是如此,想要让玉容花做成法阵困人神魂,就要让它们维持着盛放与枯萎之间的状态,多一朵少一朵,都不行。” 天边残霞,逢魔时刻。 在容诀说出这句话后,屋子里的气息似乎变得更冷。 桑宁宁难得开始走神。 她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很多事,有一些是很小很小的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她虽不被桑家重视,但好歹还是会知道有她这个人在,带她出席过几次别家的宴会。 好像在一次很多很多人的宴会上,她也曾走到过一个满是漂亮花朵的地方。 莹白如玉,泛着浅淡的蓝光,宛如墨蓝夜空下坠,繁星落满地。 …… 至于后面的事情,桑宁宁有些记不清了。 想不起就不去想。 桑宁宁干脆利落地结束了回忆,又将目光重新落到了容诀身上。 烛火幽幽,在他的侧脸上勾了一层金光,那双往日里总是弯起的眼眸此刻正专注的望向手中之物,长长的睫毛下垂,在眼下投映了一片阴影。 那只握剑时,可以一招让她落败的手,此刻正小心地捏着她那个破旧风铃的一段,认真地为她修补着。 如被风吹。 桑宁宁从来平静无波的心起了涟漪。 从头到尾,容诀都未说过“不就一个风铃”“再换一个就是了”之类的话。 第一次,桑宁宁如此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大师兄容诀,似乎真的和旁人不一样。 大师兄,是个好人。 不止对外门弟子一视同仁的友善,对她这个中途加入门中的师妹也十分友好。 “修好了。” 桑宁宁回过神来,真心实意地道谢:“谢谢大师兄。” “无碍。”容诀略弯了弯眼,“这几日让你叫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