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满是试探与小心。 顾青竹听清的第一秒,大脑发白。 她很少提及家的词汇,应许便也从不开口。 顾青竹先前以为,这是因为应许识相,谨言慎行,直到此刻才意识到,或许应许什么都清楚,只是不愿意提及。 她沉默着,冷眼注视应许。 alpha却毫不介意,俯身按下按键,打开了车门。 紧接着,半跪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为顾青竹解开安全带。 应许耐心的为她擦干唇角残留的水渍,发丝垂落在顾青竹的脸颊,宛若杨柳拂过,分明只有一瞬,留下的痒意却直至此时依旧没有消退。 她像个旁观者,望着应许是如何处理污秽物,又是如何温声安抚自己,全程细心而温柔。 像是呵护一株被雨水打湿的植物。 直到确定她是真的稳定情绪,方才驱车带她回到公馆。 一切都如alpha口中那句回家一样。 应许开口说了,就会做到,一如既往的守诺。 一夜过去,发烧的症状依旧没有好转太多。 顾青竹能感觉到身体仍处于低烧状态,大脑昏沉,宿醉的后遗症持续蔓延,像是某种印证。 洗漱时,眼前再度闪过昨夜宋翡的脸,连带那双湛蓝的双瞳,也投影在镜中。 顾青竹闭了闭眼,按压起太阳穴。直到眼前的画面被晕眩的花白画面取代,她方才放下手来。 再抬头时,镜中的omgea早已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不受控制的呼吸着。 应许并没有在客厅,顾青竹察觉到这点后,脚步一顿。 她去哪里了? 下一秒,她又因为自己这一想法愕然一瞬。 她为什么要在乎应许的去处? 思绪交织着,直到落座主厅,佣人递来茶水,顾青竹方才发现那是温水,而非一贯喝的红茶。 还没开口,佣人已经小声提醒:应小姐说,青竹身体不适 她似乎还有一句嘱咐要说,但在顾青竹凉薄的目光中,还是主动吞下了那些字词。 顾青竹指节握住杯壁,逐渐用力。 公馆是她做主,还是应许做主?她清楚应许与这些人关系好,可什么时候,她们已经好到越俎代庖,更改她的喜好? 这是顾青竹无法容忍的事。 正当她要发作,厨房里,却在此刻传来alpha的问询:火候呢?还有其他要注意的部分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