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似乎被欺负惨了,季一粟总算有所收敛,将他的衣领合拢好,温声问: “难受么?” “当然难受。”年渺声音含糊,委屈大过生气, “好像长鳞片了,有点痒。” 不等季一粟回答,他便恶狠狠道: “不脱!” “哦。”季一粟失望地收回手, “疼么?” 疼倒是不疼,就是他已经不会走路了,下面空荡荡的。然而最让他震撼的是,他的某个重要的地方,竟然是藏在鱼尾里! 原来鲛人都是这样的,这样奇怪的么! 他十分想分享这个无比震惊的发现,可是又极为羞耻,抬眼看着季一粟,吞吞吐吐的,季一粟注意到,直接问: “怎么了?” 到底是分享欲战胜了羞耻心,年渺拽了拽他,小声道: “你过来,我跟你说。” 季一粟顺从地倾身,把耳朵凑过去,年渺双手环着他脖颈,贴着他耳朵悄悄道: “就是,那里,藏在尾巴里。” 明明没有人会听到,也可以秘密传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可能这样会在心里上有点安慰的作用。 他说完,便立刻放开对方,拉开一段距离,脸颊红如晚霞,眼睛却亮得惊人,催促着对方: “懂不懂懂不懂?” 甜蜜的呼吸洒在耳畔时,起了酥酥麻麻的痒意,季一粟的心神一荡,几乎要丢了魂魄,飘然如在云间,一时间什么都忘了,可是热气很快离开并消散,难以言喻的浓烈的失落感迅速蔓延开来。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沉沉望着年渺,深邃的眼眸里有莫名的情绪在翻滚,让年渺不由怔住,也忘了要说什么,差点沉溺进他的眼底。 季一粟忽然别开眼,没有再看他,漫不经心地“嗯”一声,才慢慢回忆起他的意思。 居然是……藏在尾巴里。 年渺忽然害怕起来,把脸埋进他怀里,心跳剧烈如鼓,怎么都舒缓不下来。 良久,季一粟的手再次放在他腰间,腰带上打结的地方,声音压得极低,带了几分气音,宛若私语。 “那就看不出来了。要不要把裙子脱了?” 年渺的心骤然跳到嗓子眼里,身体完全软下来,只能偎依在他怀里,动都动不了。 他懵懵懂懂,呼吸带了几分急促,似乎听到季一粟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但仔细听又依旧平缓如初,仿佛刚才听到的只是错觉。 他没有出声,紧张到屏住呼吸,把所有的一切都忘了,甚至忘了自己是谁,在季一粟试图解他腰带时也没有阻止,任由樱粉色的裙子落了地。 小腹以下的位置,都长出了层层鱼鳞,变成了鱼尾,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