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病,柏延心想。 下午的几场比赛,他不再像应对刘锐那?般费力,下场后,坐在华刻专属席位的代表人以及其他几名资方?将他团团围住,以华刻代表为首,纷纷向他递来合作的橄榄枝。 柏延心心念念着省队的资金扶持,把一些他认为不错的收入囊中。 场馆外的雨没有停过,寒流袭卷整个平成,空气中寒风刺骨,陆意洲的场次在他之后,于是他让柏延先行回酒店休息,不必留下等他比完。 柏延上了电梯,两扇门即将闭合之际,一只手拦在门缝间。 “等等。” 电梯门缓缓打开,喻淮息挤了进来。 柏延怀疑他像上次那?样,在酒店大堂的某个角落里?默默蹲守,不蹲到他誓不罢休。 “你运气不错。”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喻淮息也不装了,冷厉尖锐的目光扫向柏延。 “我们?换个地方?吧,”柏延取消了他的楼层,按住数字“35”,“看样子你要对我说我很多话。”本来他是打算回去?睡一会儿的,这下泡汤了。 柏延按揉太?阳穴,浅浅崩溃了几秒钟。 华刻旗下的酒店综合性极强,什么游泳馆、按摩房、电竞屋、咖啡厅,能想到的基本都有。 当然,来这里?商谈合作的商圈大佬不少,所以酒店配备了一定数量的会议室,小到两三人,大到可容纳几十人。 柏延拉开一间小型会议室的门,礼貌地请喻淮息先进去?,随后他把悬在门上的挂牌翻了个面,表示“请勿打扰”。 柏延反手调整了一下身后靠枕的位置,懒懒地窝在单人沙发里?:“说吧。”希望他不会听睡着。 “你应该知道,我和意洲的关系。” 意洲?叫这么亲近,你俩什么关系? 柏延音调没什么起伏:“嗯。” 他的态度在一定程度上鼓舞了喻淮息,他骄矜地抬高下巴,继续道:“我查过你,柏延。你父母双亡,有一个亲哥哥名叫柏庭,现在是一名体育栏目的记者。” “你父母在时,柏家的地位尚不过如此,去?世后更是一落千丈。柏延,你究竟是怎么攀上陆意洲的?” 喻淮息想激怒他,柏延偏不如他的意。 他笑道:“你想知道啊?” “可能我比较真诚吧。” 说完这句,柏延在喻淮息脸上看到一条绷紧的青筋。 真诚怎么了,他又没说错。 喻淮息腮帮微动,似是悄悄磨了磨后槽牙。沙发一旁的桌面摆着茶水,他泡了一壶热茶,为了营造出毫不在乎的气势,连带着也给柏延倒了一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