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吃的香菜、金针菇,里面是一根都没有,显然被挑得精细极了。 付长荀不禁勾起了嘴角,一口不剩地把这些都吃掉了。 饭后,三人步行回到诊所。 中途的街道上,人依旧很少。 游戏开始一个多月后,世界上基本已经有四分之一的人被拉进过游戏,后面进去的死亡率便降低了不少。这是前人用他们的血、他们的命铺的路,所有死去的玩家都被记录在了特别办官网的帖子上。 没有人会忘记他们。 全世界死亡人数累计……四千多万。 华国因为网络发达、无论特别办还是民间都有抱团,死亡率竟是数个国家中最低的——虽然选中率最高。 这也是邱处长一直以来最欣慰的地方,虽然很有可能被选进游戏,但至少大家会竭尽全力地活下来。 直到晚上八点,诊所的门才再次被敲响,门外站着一个年轻女孩。 她拘谨地敲了敲门,看见里面有三个人,顿时紧张地不动了。 付长荀朝她笑笑:“晚上好,进来吧,别担心,这都是我的家人,他们不会构成威胁。” 女孩这才进门。 “付医生,您好,好久不见。”女生紧张地坐到对面,绞着手指道,“我……我还是不太习惯,可以让他们……” 付长荀朝冬恣挥挥手:“你先带着晓晓去我的休息室。” 后者点头,抱着打瞌睡的晓晓起身,去休息室让她先睡觉了。 女生这才放下戒备,张口说话。 两人的咨询谈话足足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结束时已是九点多,付长荀起身,用一次性纸杯从饮水机里接了水,递给她:“这么晚了,家里有人来接你吗?” 女生摇摇头:“没有,但是我可以打车,应该不会出事。” “要不然……我叫我男朋友送送你?” 女生再次摇头,摇到一半才意识到:“那个,是您的男朋友?” 付长荀头一次给熟人介绍,感觉很新奇:“对,我恋爱了。” 女生小小地雀跃了:“太好了,付医生,祝你幸福呀。” 她发自内心地祝福。 付长荀医生曾经把她从重度社交恐惧、恐惧到无法与人沟通的程度,一点点敲碎了壳子,从里面拉出来。 她现在已经可以做一些日常交流了,除了人太多的时候。 “那你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最好和家里人通着电话。” 付长荀把下一个疗程的药交给她,“好好照顾自己。” 女生点点头,推门走了。 付长荀又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后,趴在了桌子上。 累。 病人看病很累,他给病人看病更累。 似乎是听到了女生离去的声音,冬恣从休息室里走出来,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 付长荀依旧神思不属,看着手里写过的病历,轻轻皱着眉。 “怎么样。”冬恣故作寻常地半揽住他,“是有什么顾虑吗?” 付长荀没觉察到异样,略感忧心:“几乎每个病人都有焦虑的症状,不管是进没进游戏的,全都轻度焦虑。” 他扭头看着冬恣:“要不……我给你也测一下,看你焦虑不焦虑?” 冬恣:“啊?” 这就不了吧! 但付医生秉承既然来都来了,为何不试试的观念,强行开始测试。 结果除了最近很高兴外,还是最近很高兴,根本不焦虑。 他看着冬恣,幽幽地叹了口气:“阿恣,你也太不冷静了。” 这个高兴是因为什么,他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猜出来——无非就是和他确定了情侣关系,昨晚还得到了一个吻而已,至于吗,怎么表面上稳得一批,内心比他还狂野? 冬恣惭愧点头:“但是那个我冷静不了啊,我尽力了……” 付长荀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忽然走到他面前低下头:“还要亲吗?” “我可以——”冬恣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床上的晓晓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什么,两个大人立刻噤声不动。 晓晓又没动静了。 看来刚才是在说梦话,两人恢复呼吸,才发现刚才不约而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