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这个时候却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周少,好久不见。” 周骜珩偏头望着说话的那个人自己并不怎么认识,二十八九的模样,长得不好不坏,丢到人群里也能看个一两眼,身上穿了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戴了个帽子,倒是显得多了几分青春气息,脸上笑眯眯的,细长的狐狸眼透着一点精明样。 应该也是哪家的少爷吧,只不过他不怎么熟悉就是了。周骜珩正寻思着这人是谁,那人看见他脸上的迷茫,于是先说:“您贵人多忘事,我是裘全啊。” 裘全? 周骜珩脑子转了几圈,搜索这个人名,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里捡出来了一点记忆,那应该是半年前自己跟一群狐朋狗友在山顶上赛车,这个人当时正跟那群少爷中的一个谈着生意,谈到一半却被对方羞辱了,酒泼到脸上的时候还是笑眯眯的,一边说着对方醉酒了不碍事,一边拿出纸巾来擦,而那少爷还是咄咄逼人的指着他鼻子骂他,意思就是他不过是有钱人家的私生子,有什么资格跟他在一张桌子上谈判。 当时他看着这情况懒洋洋的劝了几句,那少爷本来是要再泼一杯酒的,因为他说的几句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了椅子上,只不过嘴里还是不干不净,骂骂咧咧的,似乎觉得裘全很不配坐在他面前跟他谈生意。 后来周骜珩也多多少少听人说过几句,裘全是他老爹在外面跟不三不四的女人一夜风流出来的产物,而他老爹本来是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嫡子的,只不过嫡子前几年跟人喝酒的时候玩的太嗨直接脑血管破裂猝死了,于是老爹悲痛之下没有了继承人,所以终于把这个不知道在哪儿藏着的私生子给翻了出来,让他暂时接替了家里的生意,只不过从没给他过多少好脸色罢了。 周骜珩当时觉得这个人的名字就不太好,裘全裘全,委曲求全的,也不知道老妈给起名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现在又靠着这个成语,他成功的记起了眼前这个人,微微一点头:“想起来了。” 裘全便笑,他说:“听说您喜欢打台球,我才经常往这家台球室跑,今天总算见着您了。” 这话说的好像他是日理万机的总理一样,周骜珩有点好笑:“你要见我干嘛?也是要跟我谈生意?” “那倒也不是,我现在做的生意都是小生意,还没资格跟您合作呢,只不过觉得您是个爽快人,为人也磊落,那次我被人刁难您还给我解了围,想认识您一下罢了,在您这儿混个脸熟也是好的。”裘全说着递过来了一张名片,“我最近在咱们市开了家心理康复医院,准备落地的时候请人来捧捧场,您如果有兴趣的话,能不能也来逛一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