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看过去,她又娇着迅速躲闪,“去拿筷子吧。” 他洗了两颗上海青丢进碗里,简单调味,端着锅把面条和荷包蛋倒进去。简单一碗阳春面端上桌,白卿一手一根筷子激动的直晃,她真的饿了,小脸靠过去闻闻,“好香啊。” 男人卸下围裙坐在她对面,双手抱胸,看着她一口下去烫的直呼扇,“白小姐,你好歹是大家闺秀,私下竟是这样的吗?” 白卿不理会他挖苦,又吸溜一口,“好好吃啊!” 他嘁声笑,“一碗面条能有多好吃?” “就是很好吃。给你吃一口。”,她鼓着腮推碗过去,又收回,“不给。” “我不跟小狗抢食儿。” 白卿瞪他一眼,算了,念在他煮面这么好吃的份儿上今天不跟他计较。不过他好会吃啊,上次的油炸糕也好好吃,她惦记了好几天,去食堂和学校附近的几家早餐铺买来的都差点意思。 “上次,那个油炸糕,你在哪儿买的?” “喜欢?” 她连连点头,星星眼巴望着他。 随顺前倾身子,一手搭在桌子边缘,一手撑起托腮,他说她买不到,白卿问为什么。 “那家油炸糕,要四点起床过去,五点开始排队,幸运的话排一个多小时就能吃上。不幸的话,排了两小时可能就卖没了。” 白卿半信半疑,不过那日阿南说,二哥早起去排队买的,想来他说的也没有掺假,“那你下次去买的时候,能不能给我带一盒。” “白小姐吃着我的面,还惦记让我去给你买油炸糕,小嘴儿一张一合的惯会指使人啊。我去给白小姐买,白小姐给我什么?” 白卿听出来他暗指的那三两事,故意打岔,“我给你洗了衣服,还给你送过来了。” 她那双手随顺摸过,嫩的能挤出水来,这辈子摸过最粗糙的东西,大概就是自己身下那家伙了。“那是洗衣店洗的,你送过来,抵了这碗面。”,他扬起下颌点了点那碗面。 她飞快抢过话,“油炸糕我不吃了。” 随顺又一次被她逗笑,这样一来他就要不到什么东西了,念头又开始往回打,“照这么说,白小姐穿我衣服走,也算欠我吧。” 荒唐!白卿咬牙切齿,气鼓鼓盯着他,“是你先撕我衣服的。” “我为什么撕白小姐衣服?” “你!” 她埋头吃面,对面那头儿过了许久,沉着嗓子开口,“白小姐能来给我送衣服,我确实没想到。身上磕碰的伤好点了吗?” 那晚的粗鲁还历历在目,她没抬头,咬了口流心的荷包蛋,细细嚼碎咽下后才点点头。 他说,对不起。 她倏而抬头,“不用的,是我冤枉你在前,还说错了话。” 那晚强奸犯三个字脱口而出,当即就后了悔。她千不该万不该揭开他的伤疤一次次撒盐。她愧疚这么多年,无数次幻想过随顺答应她的探视时,她应该说什么,道歉够不够,跪下可不可以。她想,她有很多钱,她可以支持随顺后半生衣食无忧,她想他好好活着。 可他们重逢的很难堪,随顺脱胎换骨要报仇,爸爸要守护白家产业,她一面希望补偿随顺,一面又希望爸爸安稳,她站在一叶扁舟上左右摇晃,总有一天会倒向其中一侧。 白卿吃完整碗面,其实她还想喝汤,但全吃光是不是想显得胃口太大了。随顺似乎没有注意到,从衣架上摘下她的大衣递给她,“送你回去。” 白卿诧异,真就送她回去啊?虽然她没想做什么,但这回去也太痛快了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