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恤一边细细啄吻着韩修,一边轻声温柔的说话,一边身体力行地宣告控制权。 韩修斜靠着躺在尊崇而坚硬的龙椅里,黄金雕龙扶手磕得他后背生疼,但是当李恤靠近,他还是蜷缩身体,拼命把身体往龙椅上靠,像是想从这龙椅上找一条缝,把自己藏进去。 悬于手腕的锁链一阵阵叮当作响,声音传进韩修耳中的时候,每一声都像惊雷一样,将他的魂魄都快震散了。 一片天塌地陷般的惶然中,韩修半睁着眼,隐隐约约地看着大殿高不可触的穹顶,喃喃地说:“今天来时我还在想,要陪我恤儿一辈子……” 李恤听见,没听真切,于是抬眸看向韩修空洞的双眼,低哑着声音问:“太傅,你刚才说什么?” 韩修听到他恤儿的声音,心如被利剑刺穿,痛的他将俊秀的眉头深深皱紧,然后竭力忍着那一口气,忍到最后忍无可忍,才虚弱叹一声,把自己最后一口活气也叹出去了:“我想多了。” 闭上眼,把脸别向一边,再不愿看这不堪的现实一眼。 …… 白天做太傅,晚上做秀妃,李恤说到做到。 从那天之后,李恤真是每夜都让韩修做秀妃,像是要争全勤奖的打工人,一夜都不肯歇,怕歇了就要失去什么似的,蛮横又可怜。 不过他好歹还是有人性的,每次都小心翼翼,极尽温柔,甚至做很多天子不该做的侍奉。 韩修手上的锁链依然日夜戴着,钥匙挂在李恤脖子上,所以每天洗漱穿衣,李恤都亲自伺候。 人后李恤对他是无比温柔的,韩修的事,他必亲力亲为,哪里像一个君王,活脱脱成了韩修的贴身小厮。但是到了人前,李恤就会换上一副冷酷威严的面目,活像韩修欠了他一座江山,要把韩修往死里踩才能解恨。 水深火热大概就是形容韩修现在的处境了。 他被李恤拎着,一会放水里冻着,冻的快死了,又塞到火里烤,烤的快焦了,又放回水里冻着……如此反复。 白天身披镣铐,让百官观赏,晚上扔掉尊严,让李恤观赏,韩修一时也分不清,白天和晚上,哪个比较难熬一点。 韩修抱着笋子给他说的,再坚持坚持,不要再激怒李恤,很快就能解脱了的鼓励,一天天的,麻木地坚持着。 这天早朝,礼部侍郎上奏了南梁使团已经抵达京都的消息,那位备受关注的,酷似镇北侯的人,通报的身份是南梁贵族出身的将军,名叫赤烈恒焉。 而且他请已经卸任的三朝元老、前礼部尚书亲眼确认了,那赤烈恒焉与被斩首的镇北侯,看上去几乎就是同一人。 此消息一出,朝堂一片哗然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