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给我。” 他不再装了,他终究露出了暴戾的面孔。 丁琛原本踩着的拖鞋由于抬脚而落下,他躲到沙发里头将手机塞进沙发缝隙里,随后抄起个枕头生气的对他说道:“你过来啊,过来试试!” 渣攻,得让你尝尝棉花溅脸的滋味。 丁琛将枕头的拉链扯开,他半蹲着身子,后背挨着沙发靠垫,胳膊举起,眸子虎视眈眈的。 南宫羽抬脚就将靠在一块的沙发踹开,他力气很大,压力小的那块沙发直接滑走些距离,趁着这个功夫,他蹲身想去抓丁琛的胳膊,另一只手则往他将手机塞进沙发的那道缝隙中伸去。 “滚!” 丁琛脚蹬着他,却没有蹬到胸膛,反而踩到软乎乎的东西,紧接着,一股奇怪的湿润流了下来。 他胳膊已经给力的砸到对方头顶,伴随着软嫩砸碎的棉花一大堆飞泄出来,南宫羽也成功抓住这个作妖的手腕,他使劲一推压到丁琛另一条胳膊并拢起来,而他的手掌已经摸到手机外壳。 “你走开!” 差不多过了一分钟,场面才清晰起来。 杂乱白绒从南宫羽头顶渐落到地上,丁琛挣扎着吹飞掉面上遮挡物后,才成功看清楚此时局面。 他脚踩到的...是南宫羽的那张俊脸。 而所谓的湿润是——被自己踢出来的鼻血。 丁琛简直骄傲到想大笑,当然他也是这么做了,在不停的胸膛起伏时,他用笑出泪花的眸子凝视着南宫羽,话语中透出恣意道:“南宫羽,看看你那张脸吧,流鼻血了哦,你从出生都没被人踩过脸吧,很好,今天我有幸由你做了‘擦脚布’!” 他笑的时候,整张脸的表情都带动起来,他穿的睡衣是以往青色的丝绸材质,却不在是从前恪守到最上面一颗扣子的规矩模样,而是微微敞开,露出清晰可见锁骨与旁边紧挨着的一点红痣。 流鼻血、踩过脸、擦脚布,这几个词语单单拎出来南宫羽都会怒喝不已,可今天,他就好像心神被糊住般,只愣愣凝视着身下的‘乔墨’发呆。 他在笑。 上次被自己一句施舍的话而高兴到轻轻抿起笑容的时候,是几号来着。 是上周吗,不,不是上周,不是上个月,不是去年,好像是刚结婚说会好好待他的时候。 原来这么久他没笑过。 零星红点滴到身下人睡衣上,他回神,捏着手机离他远几步,手指点开本想看,却不知道密码。 南宫羽的面颊一瞬间差到难看。 丁琛猜他也不知道,说来也怪可笑,原身将他生日当做密码设了一年又一年,而南宫羽却对此视而不见,不愿去记,或M.pARTsORdEr63.COm